好比晴空里劈下一道惊雷,叶父有些不可置信,“你刚刚说什么?离婚?”
“对不起叔叔,我思来想去还是很愧疚,所以想替燕时和我向你郑重的道歉,您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我们会尽力补偿的,真的对不起。”
看着眼前不停抽噎的女人,叶父晃了晃神。
他活了大半辈子,哪里不知道那个女娃娃揣的什么心思,可是他确定她没有胆子对他说谎,也就是说,他们是真的离婚了!
“锦书,送客吧。”
叶锦书没想到一向温润儒雅的父亲竟然变得这么执拗,可偏偏医生刚刚的叮嘱让她无法违背他的意愿。
况且,她不是圣人,在知道诱发父亲病重的原因后,心里不是没有涟漪。
“你,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她刚刚注意到了他胃不舒服的样子。
阮燕时没有回应,只是拉着她的手走到了病房外。
走廊里,阮燕时目光定定地看着她,想要看穿她的心思,“你怪我吗?”
“不怪你,阮燕时,你也不可以自责,谁都没有资格怪你。”
这是叶锦书的心里话,她可以怪任何人,却自始至终没有资格怪他,毕竟他们的婚姻都没有征求过他本人的意见。
“那我们的约定还作数吗?”
“我……”
叶锦书神情一怔,提不起半丝力气,仿佛身体突然间被掏空了般浑身无力。
“别着急说,锦书,别这么快告诉我答案,也别这么轻易放弃我,求你。考虑清楚再告诉我好吗?我会给你和叶叔一个交代。还有,对不起。”听着他的乞求,叶锦书心乱如麻,麻木的点了点头。
叶父住院这件事并没有通知任何人,可叶锦书却在病房见到了一副熟悉的面孔。
“爷爷,您什么时候来的?”或许是叫习惯了,叶锦书一时也忘了改口,让阮晔听着有些欣喜。
可一旁却有人不高兴了。病床上的叶父撇了撇嘴,语气酸酸地道:“叫什么爷爷?他早不是你爷爷了。”
话音刚落,换来的却是阮晔的一顿臭骂。
“你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我看你是皮痒。呦呵,在这等着我呢,当初是谁帮你找的媳妇,又是谁帮你主张的婚礼,哼!要不是我,现在锦书在哪都不知道呢。”
叶父被骂的有些唏嘘:“这都多少年的事了,您怎么还挂在嘴边?烦不烦啊。”
“哼,你父亲以前说的没错,你就是个小白眼狼。”要不是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阮晔的拐杖早就招呼到他身上了。
一番调侃后,阮晔终于进入了正题,“你这病是我家那小兔崽子气的吧。”
叶父也知道他接下来想说什么,“得,阮叔,你可别劝我,我也年过半百经不起折腾了,而且人过了一次鬼门关啊,可什么都想清楚了。他们的婚姻本就是我一意孤行犯下的错误,所以,散了也好。”
阮晔叹了口气,“臭小子,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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