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伤害她,她肯定已经搬走了吧。
可即使是这样自我说服,阮燕时的双腿还是不由自主冲进了别墅,他径直走到主卧,“砰”的一声打开衣柜。
“还好,还在。”阮燕时抵着衣柜门叹息,想着自己还没有签字的离婚协议,不知道这句话是对衣服,还是对叶锦书。
总之,卧室的场景让他躁乱的心瞬间安静了下来。
一排女士服装整齐的挂在衣柜里,说明她的女主人并没有把她带走,他又走进浴室,所有的洗漱用品也整齐排列在自己的位置上。
“说明她还会回来是不是?”明亮的灯光下,阮燕时对着一排衣服,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傻笑。
可有时候,羁绊的缘分不是你努力就可以拉回原点……
既然离了婚,叶锦书再也没有想过踏进别墅,陪韩沫沫折腾了一夜后,她才想起来打电话雇一个小时工,让她把别墅里关于她的东西全部丢掉。
翌日晚上,阮燕时再次踏进别墅,可当目光触及到空荡的卧室时,雀跃的心像被泼了一层凉水,连眼神都暗了下来,心也仿佛坠入了无底深渊一直往下沉,再往下沉……
他颓废地躺在床上,不知道自己在奢求什么,明明是自己把她推开。
转眼已到周五,叶锦书从早晨开始就有些魂不守舍。
刚开完会,池宸就走到她的办公室,一脸关切,“锦书,你怎么了?这几天怎么精神这么差?你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了?”
叶锦书握着水杯微微仰头望着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说。
“可能这段时间失眠太严重了。”说着就鸵鸟似的放下水杯低垂眉眼。
她知道他关心她,自从那次宴会后,她甚至感觉到他对她的关心超出了友情的界限。
可她无法回应他的感情,更不想节外生枝产生不必要的误会。
感觉到她一天比一天对自己疏离,池宸有些心痛,但又别无他法。
夜幕降临,叶锦书紧绷着小脸踌躇着,不知道该不该打这通电话,她害怕听到老人满心哀伤的语气。
可事情的发生往往就是让人措手不及。
叶锦书对着办公室的落地窗,盯着不断震动的手机,犹豫间按下接通键。
“爷爷。”
是阮晔的电话。
“锦书,你有没有什么要跟爷爷说的?”阮晔直奔主题,让没来得及理清思绪的叶锦书心头一震。
“我,爷爷,其实……我……”纵是千言万语此刻却连不成一句通顺的话。
电话一端的阮晔瞥了眼一旁神情冷漠眼底却又带着一丝期冀的目光,长叹一声,“唉,锦书啊,你和那个不孝子之间的事,我都知道了,是我那个不争气的孙子对不起你,我先替他向你道歉。”
叶锦书听闻鼻子一酸,毫无预警地泪如泉涌,“爷爷,你别这样说,和您没关系,只是,只是我和他不合适而已。”
只是我爱的人刚好不爱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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