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川心疼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来时明明已经预想了各种可能会出现的场景,唯独没有这种义无反顾,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决然。
也是,她是长歌,那个宁愿满身伤痕,也决不放弃的长歌,那个下定决心,就一定会付出行动,并且达成目标的长歌。
也许自己太过自负,枉费自己自诩是她最好的朋友,最了解她的人,却没能懂得她对秦漫的义无反顾,深爱也绝不放弃。
易川拿起桌上的酒,连喝三杯,哽咽开口说道:“长歌,往后我会一直一直祝福你。”
许久之后,长狠狠的点了点头“好”,默契的的举起酒杯,用劲力气碰撞。
很多年以后,我们在深夜里痛哭过,也在喧闹的街市里举杯同庆。
愿我们碰杯的声音都是幸福成功的欢呼声,更是我们相携一生的祝福语。
这个时节,一到晚上就冷得很,马路上有车在鸣笛,零零落落的几人在路上散步消食,店前的霓虹灯将整个街道装饰的色彩斑斓。
夜空下,远离了小镇的街道,小巷里幽深静谧,白亮的路灯照射在水泥地上,长歌和易川两人踩着碎步,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易川和长歌都没说话,不晓得是不是刚刚的谈话太过沉重,导致事情说开,心意理透后,反而没有什么可讲,或许觉得此刻只想有个伙伴,陪着自己走一走,散散心。
可能因为空气太静,心跳太重,空气里仿佛都听见那汹涌的心事,让人避犹不及。
长歌突然觉得冷的厉害,全身冰凉,甚至觉得血一直冰到了骨头里,那种感觉有些疼,不剧烈,但渐渐绵长。
因为这里远离城区,大部分的人都早睡,是已两人回大家时长妈妈和长爸爸早就睡了。
长歌拿了新毛巾,准备好牙刷洗漱用品给易川后,就回自己房间,把自己的身体狠狠的摔进被窝里,不再有任何动作。
果不其然,夜里长歌转辗反侧,没能睡着,睁着眼睛,直到鸡鸣后,方才入睡。
易川是一大早离开的,那时长歌刚刚睡着,谁也没能叫醒她。
长妈妈很不好意思的跟易川解释,语气很是心疼:“五年前,她从G市回来后,经常夜里睡不着,熬夜写小说,看书一整夜,平常在家也不爱说话,这两个月,我以为好了点,结果昨晚……”
易川往长歌方向看了看,安慰好满脸担忧的长妈妈就开车赶回单位去。
身边的朋友都说长歌神经大条,对谁都是漫不经心,殊不知最重情义的就是她了。
和谁闹了矛盾时杀气腾腾,分分钟让对方节节败退,气的吐血。
过后就会跑到秦漫面前,可怜兮兮的反省自己其实做的有点过分。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放手,不可能的,也绝对不可能的。
易川烦闷的掐了掐眉头,拿起手机,点开秦漫的微信对话框,其实自己也很久没有找他,身为长歌的好朋友,心里的天平线总会向好友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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