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秦漫就回了信息“长歌,这么多年过去,我好像依然不能放下,总不愿意相信她早已离开。”
长歌盯着秦漫的短信,呆立许久,回复道:“尘归尘,土归土,放下吧!”
之后两人就陷入了沉默。
当初刚刚得知秦漫的母亲离世时,心里也是万分震惊。
那天是秦漫来公司第一次过圣诞节,长歌仗着自己是女孩,耍着小性子,缠着秦漫要圣诞节礼物。
秦漫非但没搭理我,还莫名其妙的对我摆脸色,特别凶。
那是长歌第一次被秦漫的黑脸吓到,但骨子里的自尊心和面子作祟,不管不顾的和秦漫大吵了一架。
最终长歌以无理由,无名分要求送礼物为理亏,长歌气哭了。
惹了的公司同事,一阵嘲笑。秦漫也被当时痛哭流涕的长歌和身旁低声嘲笑的同事整的很是生气。
对着身旁的同事大叫道:“笑什么笑,她轮的着你们说三道四,讥讽嘲笑么?”
说完也不管那些人的羞愧的表情,拉着长歌的手臂大步向前走。
长歌不记得自己被秦漫拉着走了多久,只是记得那天真的很冷,长歌没有穿外套,深冬寒风吹,不要命的刮在长歌的脸上,灵活的装进长歌的衣服里,渗进长歌的皮肤,全身冰冷。
许久后,秦漫停了下来,随意坐在台阶上,这时长歌才发现,他们来到了附近的体育中心,空旷操场上,还有零星几人顶着寒风跑步,看穿着应该是专业的运动员。
长歌对着双手哈气,好让自己稍微的暖和些,眼睛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早前的委屈,早被秦漫下意识的维护给拍飞到几万里以外。
长歌慢慢走进秦漫身旁坐下,转头看向,刚刚一路疾走后,突然又停下,坐在阶梯台秦漫。
还没等长歌说些什么,秦漫就先说话了。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长歌有点不知所措,突然明白为什么今天秦漫会这么反常,而自己却虚荣心作祟,非得死皮赖脸的要什么礼物。
想要说些什么,至少应该表达一下歉意什么的,秦漫继续娓娓道来。
“去年圣诞节,我突然接到我爸的电话,带着命令式的语气,让我回家一趟,叔叔已经在门口接我了,虽然心有疑虑,什么事情,这么郑重,但我还是照做。”
长歌知道事情就是这样的,一步步的往最难以承受的方向发生,秦漫停顿后继续说道:“到门口找到我叔叔,他二话不说,把我拉上车当,我问叔叔,发什么事情了,叔叔绷着脸,只说了一句,有点事情,你需要在场,就这样我跟着回去了。”
秦漫这时有点控制不住,低头轻轻哭泣,两只手抓着头发,好似这样做就可以稍微的控制情绪。
“我们回了老家,并没有立马回家,而是在外面点了一桌子菜,全是我爱吃的,叔叔招呼我快吃,我因为昨晚熬夜疯狂游戏,上午刚醒来,就被叫回家,肚子早就饿了,此时面对这么美食,心中的那点担忧疑虑早忘干净了,而我叔叔自己却坐在对面能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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