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立马追上挽着长妈妈的手臂:“哪有一脸阴沉,谁在那造谣呢?”
两母女相视一笑。
孩子大了,心事重重的,她不想说,也不能逼着她说呀。
身为儿女,未能做到让他们宽心,已是最大的不孝。
或许不该这么执着,但内心的不甘犹如骇浪,凶猛的不肯停歇。
夜幕下黑色的滔滔江水,岸边霓虹闪烁,公路上不断有车穿梭而过,那一刻好像这个世界都是流动的,唯有我静止在原地。
长歌静坐江边楼梯,手机屏幕显示着漫漫长歌发来的消息。
点开备注:秦漫
秦漫是在和弟弟秦楠玩游戏时,收到长歌的微信。
简短的一句“新年快乐”。
等了一整天,只有这么简短的一句。
就连5岁的侄子瞅着一整天都死盯着手机的秦漫都会调笑说:“叔叔,你一直盯着手机,等美女的电话么?”
秦漫捏着小侄子粉嫩脸庞:“美女没有,我在等傻妞。”
小侄子蠢萌的眼神看着秦漫:“傻妞是谁?”
“傻妞是谁呀,待会谁回信息就是谁咯。”
可最后等了一整天,信息很多,都不是傻妞。
时过境迁,她说话再不是过去絮絮叨叨一整天的长歌。
长歌以前的每条消息都很长。
一个话题聊完,后面总会有下一个话题开始。
那时候她总有说不完的话,秦漫却总是心生不快却又耐心的陪着。
她成了话题的终结者,仿若是隔了几个世纪的陌生人。
秦漫心微疼。
长歌,你曾是我孤寂时最期望听到的声音,亦是我最煎熬时,用尽全力想要拥抱的人。
这么多年,我未曾放下,如今你沉默寡言,退避三舍,甚至于不想任何人知道我们曾经如此熟悉。
那晚别人问::“你们认识?”
我本想隆重介绍,长歌,我最重要的人,以后大家多多照顾。
可你却一句“不熟”,生生的阻止我喉管里快要溢出的骄傲。
喉咙呛着,疼出了泪花。
助理林达慌忙给我顺气。
明眼人一看,我们就非常熟悉,你说不熟,如同魔咒,在脑海里盘旋,气血都乱了阵脚。
秦漫手掐着眉心,抑制住心里的酸涩。
秦楠一边玩游戏,一边大吼:“哥,快,快救我,快救我……”
喊半天,身旁丝毫反应都没有,转头看见秦漫低头不语,眉头紧皱,额前的碎发微微散落,高高的顶上照下来的灯光,如金丝线细碎地落他的脸庞。
明明室内温暖如春,却让人感觉寒冰入骨
秦楠试探的推了推:“哥,你还好么?”
秦漫低头沉闷:“没事,你自己玩吧,我去休息了。”
全身血液一点一寸的慢慢冰凉,一直冰到了骨头里,那种感觉有些疼,不剧烈,但渐渐绵长。
长歌,你是要保持距离么?
你是要桥归桥,路归路,平行永不相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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