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徐安宁休整了好些天才恢复了往日的元气。
空闲的这几天,徐安宁认真的回忆上辈子的事情,想想要从哪儿入手才能改变命运,奈何现在太小,又没人又没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二小姐,老夫人那边派人来说,如果您这边身体完全好了,就让夫子进府来开始上课了,别把课业落下太多。”
这几天桂麽麽完全不敢相信二小姐怎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做事已经有自己的章程,以前那个唯唯诺诺的二小姐好像才是假象。
“好的,待会我去给祖母请安的时候我自己和祖母说一声。”徐安宁并不想还像上辈子一样在出阁前一直学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满脑子想的也是情情爱爱,到后面不识庶务,把生活也弄得一团糟。
桂麽麽给徐安宁打扮妥当时,木槿木楠也端着早餐进来了。将军府规矩不大,祖母也格外体恤晚辈,分院的都有自己的小厨房,只需年节或有大事时才一起进食。
小厨房准备的早餐丰富而精致,徐安宁身体完全恢复了胃口也好了起来。天启女子以瘦为美,上辈子徐安宁也是宁可饿着,也不愿意长胖了,到后来战事连连又逢大旱,民不聊生,吃饱饭已经成为妄想,哪还想到什么美不美的呢。
用完早膳,徐安宁就带着木槿去给祖母请安,边走边盘算着怎么才能说明祖母让自己少学些女红书画。
进了梧桐苑,徐安宁就看见大伯娘一脸愁容的在和祖母说着话,祖母则慢慢悠悠的喝着茶,颇为惬意。
“给祖母,大伯娘请安。”徐安宁乖巧站在下首。
“宁宁过来,来祖母这边坐着,用了早膳没?祖母给你准备了你最喜欢的桃花酥。”老夫人招呼徐安宁还身边坐着,把小案上面的一蝶点心推到徐安宁的眼前。
徐安宁小时最是喜欢吃桃花酥,可现在自己的芯儿换了一个,实在是对这甜腻腻的桃花酥提不起兴趣,只是不好负了祖母的好意,拿起一块小口小口的吃起来。
“婆婆,您看这个怎么办?还是要您拿主意才行。”几日没见大伯娘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可能是人忙碌起来反而不会胡思乱想,人也精神些。
“素依,现在是你管家,你拿主意就行。”老夫人正想着怎么让大夫人成长起来,正好这个事情可以练练手。
“婆婆,要不您看这样行吗?把徐容安排在外院,不让他管采买的事情就行,不管怎样,徐总管这么多年对府里也是尽心尽责,免得寒了他的心。”大伯娘斟酌的说道。
徐容,徐安宁感觉这个名字太熟了,就是想不起来是谁,遂问道:“徐容是谁啊,和大总管有什么关系啊?”
“宁宁,徐容就是徐总管的侄儿啊,管着府里的采买,你忘啦?”大伯娘一说,徐安宁才想起来,就是这个徐容,上一世的时候府里祖母去世后大伯娘管家,没有出过查出过这个问题,可能也是那个时候大伯娘没什么精力管这些。
可就是这个徐容,仗着自己的叔叔是大总管,越来越过分,等着府里只剩下大伯娘一个主子的时候,居然卷了府里的银钱跑了,让偌大的将军府沦为了笑话,大伯娘也被气的半死。
“大伯娘,徐容犯什么事啦?”徐安宁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把徐容放过,这种背主的奴才留不得。
“也不是什么大事,前几天我核对了去年的账本,发现徐容管的采买银钱对不上,一查才知道徐容中饱私囊,昧着不少银子。不过这个水至清则无鱼,哪个府里都有这些事情。”大伯娘确实觉得这是个小事情,只是因着徐临的关系才处理起来有点尴尬。
“爹爹以前教我,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他们行军打仗最忌有人讳浑水摸鱼,不然真到危难时刻很是危险。祖母,爹爹说的对不对啊?”徐安宁茫然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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