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籍接住堇衣后,看着怀里的女孩儿愣愣盯着自己的模样,不禁闷笑起来,一时间,其胸膛也随着这笑声颤动着,堇衣被这毫无节奏的起伏惊回神,不禁再度羞恼起来。
九岁的孩子倒是还没什么男女之别的芥蒂,但是眼下的境况却实在让她尴尬。
回想起来,今天已经是她第二次干蠢事被人抓住了,一瞬间倒忘了方才被那条花蛇盯住的恐惧,以及左手那股冰凉黏腻的恶心感。
卫籍甫一落地站稳,堇衣便急忙从他怀里站起来,正在大哭的方湄看见堇衣平安无事,也急忙奔进她怀里,紧紧的攥住她的手腕。
正准备开口的堇衣,看着自己唯一还算干净的一片衣襟现下也沾满了方湄的眼泪,不由暗自哀叹,而这丫头攥着她右手手腕的力道也实在勒得她生疼,只得先安抚方湄的情绪,让她稳定情绪后松开力道,但方湄只一直紧紧抱着堇衣不放,嘴里不停念叨着不听不听之类的话语。
站在一旁的卫籍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小姐妹似乎总能惹他发笑,反正在他看来,现在的情况滑稽极了。
“阿湄,你最好先松开我的手腕哦。”
“我不放,之前我就是听了你的,让你爬树,结果你却摔下来了。”方湄一边将新涌出来的眼泪蹭到堇衣的衣襟上,一边哭着抢白道。
“你捏的那只手腕是刚刚被蛇爬过的那只。”堇衣用一种若无其事的语气幽幽地说道。
方湄尖叫一声后,急忙松开堇衣的手腕,大叫道:“你骗人!”
“好啦好啦,我是骗你的,右手我刚刚不是拿着竿子吗?蛇爬的是左手,别哭啦。”堇衣伸出右手准备拍拍方湄的背以示安抚,方湄却一闪躲开,跑到邹岐身后去了。
堇衣笑着摇了摇头,对着一脸笑意的卫籍和无奈的邹岐福了福身后,轻声道:“这次真是多谢两位公子了,我叫堇衣,阿湄是我妹妹,此番是我们一时贪玩,撇下家中之人到此寻风筝,还好遇到二位出手相助,不知两位公子如何称呼?”
“卫籍,这位是邹岐,我们也是无意中游走到此,听见这边有声响便过来瞧瞧,你们如此年幼,日后还是要多注意,不要再像今日一样独自走到这种偏僻的地方了。”卫籍笑着,指着一旁的邹岐介绍道。
他方才看了二人取风筝的全程,又听见堇衣吓唬方湄,知道这女孩儿颇为精怪,现下见她板着小大人一般的稳重神态又端庄不已的发言,只觉得有趣,于是也配合着,一本正经的和堇衣交谈起来。
方湄则拉着邹岐的衣角到树后去捡方才戳下来的风筝,却发现燕子的翅膀已经被树枝刮得成条了,七零八落地挂在竹篾上,犹豫一下后她还是捡起风筝向堇衣走去。
“衣姐姐,我觉得我们要做个新风筝了,你看,这只已经坏了。”方湄将风筝递给堇衣看,秀气的眉毛都快拧成疙瘩状了,“但这只该怎么办呀?我不舍得扔掉它,又不想要一只坏风筝。”
堇衣伸出手举起风筝看了看,用右手抚了抚方湄皱起的眉头,方湄看见是右手后也任由堇衣动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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