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森也突然陷入了一阵恐慌,心里想着这时候要怎么办,自己应该不应该回答她的问题,如果回答了就是对连雨的不义,如果不回答以后自己在车间扫地的时候和她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很尴尬。
算了,横竖都是死,干脆回答她,自己和连雨比较熟,他总不可能因为这点小小的事情和自己闹不愉快吧。
“林茂森,就是个小保安兼公司保洁员,工资比连雨低,人没他帅,还不喜欢洗澡。”林茂森低着头拿着筷子也不敢动,也不敢看李佳柔和后面的肖连雨。
“哈哈,你虽然是个保安,但是看你的衣服穿得这么整齐,绝对不像是一个不爱干净的人。”
肖连雨看着李佳柔和林茂森有说有笑的,气得直接拿着饭盒走了出去。
林茂森看见肖连雨从自己身边离开,立马起身追着肖连雨跑过去。
“雨哥,生气了?”茂森笑在旁边嘻嘻地逗着肖连雨。
在食堂门口,肖连雨停了下来,严肃地对林茂森大声说:“茂森,我看你平时读那么多书以为你是一位正人君子,没想到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你别跟着我!别以为你可以拿什么赎罪,我需要自己一个人静静,你可千万别过来安慰我啊。”
说完肖连雨一个人走回了宿舍。
林茂森差点没忍住笑出来,看来连雨并没有因为这件小事生自己的气,倒是现在反应过来陈老伯一个人还在保安室,自己还得赶快过去替他的班。
陈老伯还在戴着老花镜继续看着手里的报纸,看见林茂森来了平静地说道:“还知道回来让你司徒大人去吃饭呐?”
“是本校人的错,还请司徒大人海涵。”林茂森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你是有错,读过一点书的人也知道‘与人恭而有礼’,对人恭敬要合乎道义规矩,你个有妻儿老小的人还和人家女同志说来道去,难怪那家伙这么生气。”
林茂森瞪大眼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还在认真看报纸的老大爷,“您老怎么知道刚才发生的事情?你不是一直在这里看报纸吗?”
“不是用眼睛,是用感觉,用耳朵,用猜。”
说完陈老伯便背着手离开了。
茂森突然恍然大悟,“自己已经是结了婚的人,直接告诉李佳柔自己的情况不就没这么多误会了吗?不愧是大司徒,高,实在是高。找个时间一定要和两个人说清楚。”
又是一个夜幕,在岩平县一中的不管男女生宿舍里依旧吵吵嚷嚷。无论家庭条件较好还是较差,这群大都已经十六岁的青少年们仍然像一个个在田埂上玩闹的孩子,因为没有人的童年会和农田地有着比较生疏的关系。
岩平县这一片土地培养了一个个善良纯粹的普通人,而世界上又有着多少不同种颜色的土地,每一种土地上的人也许拥有着不同的性格和风俗,也许一些人会因为贫困而失去了某些机会,但是对于追求美好和认识这个奇幻世界的勇气,大抵都是抹不去的。
在宿管人员的大吼下,所有人安静地回到自己的床铺准备睡觉,但还是有不少人在床上打着手电继续一天的学习,或者说是一直学到第二天的开端,毕竟第二天从午夜凌晨就开始计数了。
夜晚的风一阵阵地吹着宿舍楼后面小片树林的植被,正发出像海浪拍打着石岸般有规律的声响。
林茂才在宿舍阳台借着外面微弱的路灯和月光的杂糅,看着今天李沁芳给自己留下的纸条,上面写着:“今天下午的班会课是高一第一学期期中考前的最后一次班会课,按照陈老师入学教育上提到的计划,必然是要讨论一次关于大学的探讨,但我不是向你寻求大学之道,而是期待知道作为一名大学生,作为一名广义上做学问的学者,我们应该追求什么呢?”
他看完不禁对这个女生产生了又一种不知名的钦佩,如果说她认真注意着周围人的说话可以分析出每一天大概会发生什么,这是一种直观的理性;但是她却不光知道一个时间段按照什么样的规律发展,而是又用一种特殊的方式来问自己对于学问的追求,这难道不是部分文学上对生活的感性表达吗?
无助的茂才把纸条看了一遍又一遍,他又一次被这个只不过和自己一般大的女生的一个非同寻常的问题给打倒了。
但是他并不懊恼或抵触,因为在自己心里他已经对这个原本陌生的女孩产生了一种相信,他相信这个问题的答案一定会带给他又一份战胜困难的勇气,既然烦恼那就无条件地让自己去相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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