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娜刚回了境月宫便叫人传自己生病,身体虚弱的消息。
这下偶尔出去溜达几圈,别的嫔妃都害怕依娜碰瓷儿自己,纷纷躲的远远的,唯恐惹祸上身。
依娜这几日倒是轻松自在,无忧无虑。
中午放了堂,便听见自己院子里传来琴声。姒南回到家中便发现又有一个“不速之客”。
姒南知道是自己叫的他,不用你们说。
她在他面前倒是彻底放飞自我了,不过今日的宿先格外不一般。
一身白衣,漆黑如墨的长发随意披泻于肩,一张脸犹如鬼斧神工般经心雕琢——春山画眉,寒江凝眸,青峰琼鼻,飞樱点唇。遇雪犹清,经霜更艳,美到了极处艳到了极处。
他的皮肤像昆仑山里洁白的雪莲花,他的眸子是天山之巅神圣的池水。拢红衣,玄纹云袖,席地而坐,低垂着眼脸,沉浸在自己营造的世界里,修长而优美的手指若行云流水般舞弄着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心型脸上,形成了诱惑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却被那片耀眼的美丽所震撼。阳光打在琴儿身上,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一只手搭在支起的腿上,动作自然而潇洒,就像美型的王子,那样优雅而充满阳光,吸引着少女的爱慕和所有贵妇的爱恋。
她在他面前盘腿而坐“曲子弹的不错,就是下一次要装逼别处装去,到我的院子里来还这般嚣张,唯恐别人不知道,是吧?”
宿先有些冤枉,又有些委屈。
“什么是装逼?我我没有装它。”
姒南瞥了他一眼,觉得他是天神的那些年终究是错付了。
宿先也委屈巴巴呀!明明媚娘跟他说女子都爱这种弹琴的男子的,都是骗人的。
姒南不跟他闹了,最好后道“明日你负责把依娜的“尸体”扛出宫。依娜死后身体被偷,她又是西域十六部派来和亲的,李淮肯定不会大张旗鼓的寻找,说不定还会把它掩盖下来”
宿先点点头“好的”
姒南也轻轻嗯了一声“每明日还是要小心一点。不要被抓住了,把依娜救出去后给她吃这个药,每日都要吃,让她坚持三天。”
宿先也不说什么了,该正经做事儿的时候还是正经做事儿。
姒南对他很放心。
扭头看见石桌上放着的古琴,做在它旁边,信手弹奏起来。
琴声穿过门外洒满铜绿的门环,飘下的琴之音,那样的悠扬清澈,如青峦间嬉戏的山泉;那样的清逸无拘;如杨柳梢头飘然而过的威风,那样的轻柔绮丽,如百花丛中翩然的彩蝶;那样的清寒高贵,如雪舞纷纷中的那一点红梅,时而琴音高耸如云瑟音低沉如呢语;时而琴音飘渺如风中丝絮;时而瑟音沉稳如松飒崖,时而瑟音激扬,时而琴音空蒙。琴音时分时合,合时流畅如江河入大海,分时灵动如浅溪分石。
在境月宫内流淌起来。
屋不让人想到自由与恣意,大漠的儿女们都默默流下了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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