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进朱府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第一次出府门,呼吸着外面的清新空气,享受着自由的蓝天白去,还有路边行人街贩讨价还价的吵闹声。陈清凡顿时觉得,整个人的心情好了不少。
朱玉婷在小翠的搀扶下登上了马车,陈清凡跟在朱玉婷后面,掀开帘子钻了进去。朱玉婷大怒,一脚将陈清凡踹了出去:“你还懂不懂规矩了,这里面是你随便可以进来的吗?”
陈清凡一屁股跌坐在看着他,正错愕的车夫身边,对着车帘里的朱玉婷,理直气壮地叫道:“你又没有说不行!抱怨归抱怨,谁叫欠人家钱呢,陈清凡只得悻悻坐在马车外,车把式的旁边。
原本以为就这样结束了,马车才刚刚起步,小翠就从轿子里伸出头来,指着陈清凡,恶狠狠地道:“你下车走路,大小姐很生气,她的轿子从来没有让哪个男人这么进来过。你这是亵渎,要接受惩罚!”
陈清凡死赖着不动,哼了声道:“亵渎个屁,老子连里面什么样子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就被踢了出来,拿什么亵渎!太阳那么大,要我走路,没门!”
小翠扬起手上的马鞭,威胁道:“我数三声,再不下去别怪我下手无情哦。”
好汉不吃眼前亏,陈清凡无奈的下了车,心中十分的懊恼,暗恨贫穷成了当下最致命的弱点,就因为区区一百两就得任人宰割,毫无能力反抗。心中虽抱怨,身体却只得跟着马车旁,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一路上垂头丧气,默默无语。
朱玉婷掀开窗帘,看到陈清凡生无可恋的模样,心里乐开了花,小声地嘀咕道:“看你还敢不敢嚣张。”
就在陈清凡走得双腿快断了,下定决心要不计后果的造反起义时,前面出现了此行的目的地——印月文斋。
说起印月文斋,就不得不提坐落于京师的印月坊,印月坊号称新华朝规模最大,分部最广的行业大佬。在新华朝,只要有新华人的地方就有印月坊的势力,小到印月赌坊,大到各个地方的青楼,钱庄。
如果说印月坊只是控制了新华的妓院赌坊,那么老早就被朝廷取缔了,没有一个朝廷会任由这样的势力坐大到这种地步,富可敌国。所以,印月坊坊主相当的聪明,将部分赚来的钱用做公益,在各地建起了印月文斋和印月武馆,为朝廷选拔文才和武将。
二十几年过去,当朝的官员中很多都受过印月坊的培养教诲,反对印月坊的人自然也就越来越少,就算当朝皇帝想要找印月坊的麻烦,朝堂之上的反对之声也常常让事情不了了之。
印月坊的坊主——叶知秋。
叶知秋官至右丞相,是当今新华朝唯一在世的两朝元老,年轻时曾跟着太祖皇帝征战四方,为新华朝开国立下了累累战功。太祖皇帝在世的时候就曾下了一道圣旨,叶知秋功在社稷,就算将来犯再大的错误,也得饶他不死。这件事,是所有新华百姓津津乐道,广为传送的故事。
在他做官的这些日子里除了开创印月坊,叶知秋安分守己,任劳任怨的为朝廷办事,丝毫看不出有什么不轨的居心。因此,当今皇帝也只是当他贪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这个印月文斋自然是印月坊名下建成的,每个地方的馆主都是当地最有名望,才学最高的人。能成为印月文斋的馆主,将来在朝堂上的晋升会方便许多,而印月坊也能借此培养人才,提升自己的影响力。有这样互相成就的好处,能成为一馆之主的,那将来极有可能成为国家栋梁。就是不知道,这临安城的馆主会是谁呢?
朱玉婷?看她的样子,也就是沙场点兵排阵行,文学造诣差得不是一星半点的。
进入大厅内,匆匆迎出来的是个长得唇红齿白的英俊小生,这人身材修长,笑容和煦。彬彬有礼地向着朱玉婷作揖:“玉婷妹妹大驾光临,真是小生的荣幸,快快里面有请。”
朱玉婷也回了一礼,笑笑道:“李公子一年不见,风采依旧。看样子,今年的品学论文一定又是李公子问鼎群儒了。”
陈清凡走在最后,一脸的不屑,但凡长得比他帅的男人他都看不顺眼。这个李什么公子的,文文弱弱,一副病恹恹的样子。再好的才学,只会作空口文章,那纯属都是扯淡!
小翠附耳对陈清凡提醒道:“今天在印月文斋里,都是临安城里学问最好的书生,你注意好自己的言谈举止,别给大小姐丢人!”
妈的,说的好像我都是在拖后腿似的!陈清凡冷哼了一声,斜着眼睛问小翠:“这个病恹恹的是谁啊?”
小翠狠踢了陈清凡一脚,嘟着嘴说道:“不准侮辱我偶像!”
小翠痴迷地看着前面的李公子,一副小女人花痴的样子:“这可是李知府的大公子李致,家里有钱,人长得帅,学问又好。而且对谁都很有礼貌,临安城里哪家的姑娘不是做梦都想嫁给他。”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