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小小的木头房子外,还是熟悉的小木门,熟悉的小院子,还有屋子里那个熟悉的,唠叨的小老头子。
陈清凡眼中噙着热泪,这半个月的相隔仿佛一辈子一般漫长。
这个时候的陈三汉应该刚做工回来,在那个小小的炕头前,热着饭菜等着他回家。
陈清凡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门,大嗓门嚷嚷道:“三叔,我回来啦!快给我盛碗白米饭!”这么久不见,三叔看见我肯定激动得老泪纵横,吃不下饭。陈清凡刚暗暗想着,却被房内的情景吓了一跳。
只见陈三汉翘着二郎腿,一手抓着个鸡腿啃,一手拿着破碗大口大口地灌着酒,高兴得呵呵傻笑,一点也没有思念忧虑的样子。
见到门外的陈清凡,陈三汉放下酒菜,手上的油往身上抹了抹,起身向门口的陈清凡迎了上去:“清凡啊,你终于回来了,哈哈哈,我的乖乖心肝小宝贝!”
陈清凡打了个寒战,急急向后退了退:“别过来!家里是出了什么事吗?”
原本陈三汉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像乖乖小宝贝这样的甜言蜜语是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的。看他笑得脸上的褶子都挤到了一块,陈清凡暗暗思量:反常,极端的反常!
陈三汉搭着陈清凡的肩,眉飞色舞地说道:“你走的第二天,就有大户人家的家丁拿着一百两银子过来给我,说是朱府的人看上你,给你的酬劳!”
陈清凡如释重负:“吓我一跳,我还以为你中邪了呢!”没想到朱永金做人还是挺上道的,也不枉费这些日子来为他卖命。
陈清凡找了个椅子坐下,扯下盘子里另一个鸡腿一边啃一边说:“区区一百两银子就把你高兴成什么样子了,以后我还要赚上千两,上万两给你享福呢,这点小钱只是个开胃菜而已!”
自从有了这一百两银子,陈三汉这些日子来过得是有滋有味,整天笑脸盈盈的和邻居打招呼,还谋划着要给这破草屋翻建成瓦房。这样一来,没有了生计的问题,也让闲在家里无所事事的陈清凡偷了个懒,逍遥快活了好些天。
原本以为日子可以恢复平静,可惜几天过后,陈清凡就见识到了朱永金挖给他的坑。
这天一早,朱永金领着一帮人,带着沉甸甸的礼品糕点来到了陈清凡的家中。
一进门,朱永金就笑眯眯地问陈三汉:“三叔这些天身体还好吗,钱还够用吗?不够尽管找我拿就是!”
陈三汉起身搬过一张颇有历史的板凳,感动得声音颤抖:“谢谢朱公子关心,老汉换了新衣,又添置了些家用,现在过得很是顺心,清凡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陈清凡在一旁坐着打盹,倒没有因为朱永金的到来有什么情绪变化。
朱永金握着陈三汉枯瘦的手,双眼撇了撇陈清凡,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三叔这么大年纪了,也该待在家享享清福。不如让陈大哥到我府上当差,这样你们也能有一份稳定的收入,你看如何?”
“好啊!我觉得。。。。。。”
“不必了,我不去你们朱府!”
陈三汉刚开口,就被陈清凡抢白呛死。
朱永金嘿嘿笑着,露出个人畜无害的笑脸道:“似乎三叔找我借了一百两银子还没有还上哦!”
陈清凡脸色大变,惊恐地看着朱永金:“这钱是你自己给的,什么时候变成借的了?你这是无中生有,这是借题发挥,这是陷害忠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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