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市最醒目的标志,大概就是那连绵的黑瓦白墙。
宫铭带着秦小军在黑瓦白墙之间穿梭者,横七竖的拐过不知道多少个巷口。反正,秦小军都有些蒙了。
“二哥,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啊?”
秦小军不解的问道。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不过,那位脾气不是怎么好,到了地方恭敬点。”
宫铭也不说明白,径直的拉着秦小军往前走。
最终,两人在一件朴素的民房前停了下来,宫铭上前,拉住门上的铜环敲了起来。
“谁啊?”
庭院中,传来一个年迈的声音。
“王爷爷,我是宫铭。”
宫铭应声回答。
“哦,宫家小子啊,门没锁,自个儿进来吧。”
听到这里,宫铭用力,推开了厚重的木门,带着秦小军走了进去。
庭院不大,摆设也不多,一棵歪脖老槐树,一个兵器架,一口老井。
一名长衫老人,正坐在井边,认真的打磨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刀。
进门后的宫铭,拉着秦小军没有说话,安静的站在一旁,注视着磨刀的老人。
老人年约六十有加,岁月的刀刃在他脸上,留下了深深的刀痕。一道渗人的伤疤,从老人的左耳,一直拉伸到脖子上,看起来,甚是恐怖!
老人用水冲了下磨好的长刀,从怀中掏出一块布帕,细心的擦拭着,像是在呵护世间最珍贵的宝物。
小心的将刀放在一旁刀架上,老人擦了擦手,拍了拍长衫,这才走到槐树底下的石桌坐下。
“愣着干什么?过来坐!”
老人朝宫铭招招手。
“哎,王爷爷,看,我给您啊,带了您最喜欢的烧刀子,孔斋酿的。”
宫铭看到老人招呼,献宝似的,将秦小军手里提着的饭盒接过,拉着秦小军一起走了过去。
“小军,喊王爷爷。”
走到石桌旁,宫铭对秦小军说。
“王爷爷好。”
虽然不知道宫铭什么意思,不过秦小军还是很恭敬的喊了一声。
“宫家小子,老头子不是说过,不要带人到我这里来的吗?”
王老看着秦小军,神色间有些不悦。
一旁的宫铭,一边将饭盒的一道道精致的小食摆到石桌上,一边打着哈哈。
“啊哈,王爷爷,着不是外人,是我三弟。”
王老有些意外的看了秦小军一眼,稀疏的长眉皱了皱:“你们家,什么时候又出来个老三?是宫仇那小子的,还是宫羽那小子的?都不像啊?”
正在倒酒的宫铭,听到这话,手一颤,酒水差点洒了出来。
“王爷爷,小军不是宫家的,是我学校的兄弟。”
王老也没再这事上追究,看着差点洒了酒水的宫铭,一把将酒坛夺了下来。
“毛毛躁躁的,倒个酒都倒不好。”
宫铭也不答话,坐在一边微微的笑着。
“谁家烧刀子用这破杯子啊。”
说着一口喝掉酒杯中的酒,咂咂嘴,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拿过来个空碗,满满的倒了一大碗,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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