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纡清看着刘妈妈嘴角微勾,有些似笑非笑,“没事儿,我就是随口问问。”
刘妈妈噗通一声,跪下了,“姑娘,那是主母生前定下的。”这个主母,自然是夏纡清的生母。
夏纡清安抚了一番刘妈妈,然后朗声说道,“烟月、暮星,收拾一下,趁着母亲在忙,咱们今日出门逛逛。”
东街是京城里这些年最热闹的街市了,夏纡清走在人来人往的街上,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前世今生都没有这么轻松过。
前世,出嫁前她整日郁郁寡欢,嫁人后,身上又担着楚王妃的责任,一切都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脚下宽阔的青石板路,被人踩的甚是光滑,夏纡清颇有兴致的挑了好些脂粉,还给身后的两个丫头买了点零嘴。
暮星跟在后面张了次口,像是想说些什么,一旁的烟月摇摇头,拉了下她。虽然月例不太够了,但小姐兴致好,下半个月省一省就好了。
小摊贩的叫卖声此起彼伏,路边一篓青绿色的果子煞是好看,临街的店也各有特色。但夏纡清知道,这条街上最热闹的不是这些,是街尽头的月來楼。
月來楼是京里最高的酒楼,飞檐画角,景致甚好。有些才气的士子都爱来这里登高饮酒。若说哪儿的姑娘最媚,饭菜最香,服务最好,那也就数月來楼了。
有谣言传月來楼背倚江湖势力,但是少有人知月來楼的幕后老板究竟是谁,平时来往的客人三教九流,大家也只知掌柜的姓吴,甚是圆滑。
前世,也是婚后夏纡清才知道,母亲给她,竟给她留了个酒楼做陪嫁。
就是月來楼。
当时是吴掌柜亲自找上门来,夏纡清也吓了一跳。她之前从未听过,后来还是从刘妈妈口中了解了些许。吴掌柜说这是她母亲生前留下的,说是等婚后再给她。但月來楼和江湖牵涉颇深,若是传出去不太好听,有损闺誉,只能算是补贴点私房。
酒楼里人声嘈杂,甚是喧闹,来往的客人甚多,不少姑娘托着酒菜穿梭期间,点菜的小二忙的是焦头烂额。一楼都是些普通散客,二楼往上都是包厢,摆设待遇的都更精细些。
夏纡清抬脚便上了楼,吩咐小二说是要见掌柜。
小伙子有些为难,“掌柜今儿有事出去了。”
“就说是故人来访,姓夏。”
“好勒,您请喝茶。”
夏纡清的手摩挲着杯上的花纹,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而入。
来人像是四十左右,穿着天青色的长褂,手里一把折扇,看着比上一世稍年轻些。衣着倒是寻常,不过,不论前世今生,夏纡清从不敢轻视这位吴掌柜。能把月來楼经营的这么好,怎么可能是个简单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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