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天在野战医院呆了会儿,随后便被送往军区医院。
毕竟是枪伤。
空包弹也是弹,马虎不得,还是要拍个CT,做个全面检查才行。
万一断了根肋骨刺穿心脏,后果不堪设想。
第二天,年度军事演习结束。
陈排,老炮,陈喜娃他们垂头丧气的爬起来,回到原地,乘冲锋舟离开荒山。
一路,全连三十人连个屁都没好意思放一个。
乘军用卡车快到连队时,陈喜娃终于发现了一件事——叶天不在。
“咦,天哥呢?”
“你们谁见着天哥了吗?”
“嗳兄弟,见着天哥了吗?”
对啊!
叶天呢?
陈排他们才反应过来,左右扫了一眼,卡车就这么大空间,一眼就能看的清楚。
叶天不见了。
“怎么回事?”
“怎么少了个人。”
“该不会出事了吧?”
陈排站起来问道:“有谁见到叶天了吗?”
众人摇头。
没办法,也只能先回到连队向苗连报告情况。
担心是必然的。
老炮说道:“放心,那小子鸡贼的很,肯定不会有事的,比起他啊,我觉得咱们还是担心自己的处境吧!”
“哎!”
老炮唉声叹气道:“陈排,让司机稍微停下吧?我想下车撒泼尿,尿急。”
“我……”
尿急是假的,老炮是没脸见苗连啊!更没脸见连队翘首以盼的兄弟。
还有团队里的兄弟,人家可都眼巴巴的翘首以盼呢!
结果,就这么回来了?
一想到夜老虎输得这么惨,死的这么冤枉,老炮有时候真想干脆一头撞死算了。
还回去干吗?
丢人现眼。
离连队越近,老炮越是恐慌。
一颗心,拔凉拔凉的。
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得了,一辈子都不要再露头。
陈排没好口气,“给我憋着!”
过了会儿,陈排忽然说了一句,“我也尿急。”
“不敢回去了。”
“特么的!”
“我倒是不怕苗连骂娘,我怕的是辜负了大家的期望。”
车厢再次陷入沉默。
这时,卡车进入军营。
在校场,汽车停了下来。
很长一段时间,陈排,老炮,陈喜娃三十人,一个跟雕塑似的,赖在车死活不肯下车。
几分钟后,一张令他们心惊胆战的面孔赫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苗连。
“各位大爷,到家了不下车几个意思啊?”
“怎么地,年度军演拿了个第二名,膨胀了呗?”
“要不这样各位大爷,我去给你们找个八抬大轿过来,一个一个把他们抬回去怎样?”
苗连阴阳怪气的说道。
陈排他们顿时羞愧的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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