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这样。”天水忙不迭地把乞丐扶起,声音有着说不出的甜嫩,“我只能帮你们帮到这儿了,明儿个我就要离开洛阳了。”
“天水姑娘,你要去哪儿?”乞丐们一脸的吃惊,舍不得恩人离他们远去。
天水的粉唇在黑帽下轻吐,长叹一声,“我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那就别走,干脆留下来当咱们的老板吧!”
“老板?”天水失笑。
“是呀!你给了咱们这么多钱,多到咱们都可以开店做生意了,所以,你做咱们老板天经地义。”只不过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利润高的行业全给小王爷捧了去,没人敢和小王爷抢地盘。
“不,我承担不起。你们不明白我这受诅咒的女人有多么倒霉,自小到大,人人见我避之唯恐不及,唯有你们不嫌弃我的出生,又如此看得起我,我又怎能留下来害大家呢?”天水苦笑着,洁白如玉的小手脱去了罩住小脸的黑帽。
夜风迎面袭来,把她的黑袍子吹得啪啪作响。
风又从她的发梢刷过,吹出一张清灵韶秀到足以吸引众人目光的妍媚容颜,娇娆至极,谓之尤物。
藏身在千年老树下的曲曜堂嘴角不禁一弯,露出一抹浅笑,目光瞬也不瞬地锁定浸在月光银白余晖中的妖娆女子。
他竟无端羡慕起那一阵风,可以如此轻易就抚上她的颊、她的唇、她的发……
扬起的夜风恰好将她玉贝上两颗精致小巧的珍珠耳环展示出来;小珍珠镶嵌在一对柔嫩的耳贝上,额前凤坠摇曳,尽管在黑夜中,仍隐约可见肌肤上的光泽,感觉得到肌肤赛雪欺霜,质感柔似绵花,而她那张容颜,予人一种妖冶的美感,尤其是那双秋水明眸,在卷翘睫毛的映衬下,妍丽得仿佛可以轻易把人带入一种如梦似幻的境界。
她那没簪任何发钗的秀发如瀑般披在肩头,直落腰际,在神秘黑袍的衬托下益发显得脱俗不凡,当夜风掠过她瑰色的红润嫩颊,扬起的三千发丝美得宛如一片丝绸,让他真想亲身体验那柔丝化在他指间里的感觉……
“老天爷真不公平!”乞丐们忽然十分激愤地喊道:“你这么好,没道理让你受尽委屈!”
“那没什么,我习惯了。”天水认命地撇唇笑了笑。
“习惯?说到习惯,我就想起咱们这阵子打耗子都快打出习惯来了。”她右手边的小乞儿笑嘻嘻地摸着后脑勺道。
“为何?”天水纳闷地蹙起秀眉,望向被唤作“耗子”的少年人,“耗子,你做了什么?”
耗子就怕被天水知道真相后和大伙儿一样全都怪罪于他,于是先把嘴儿一扁,放声大哭起来,吸着两管鼻涕蹭呀蹭地道:“人家……人家不是故意的啦!哇呜呜呜……”
“别哭,快别哭。”天水实在很不擅长安慰人,只好转头怒斥其他人:“就算他做错事,你们也不可以动手打人呀!”
“因为耗子前几日弄丢了你弄给咱们的令牌,那是可以进洛阳城做买卖的唯一信物,如今大好前途都让耗子一人给毁了,咱们当然生气,所以,揍他还算客气,我真想拔了他的耗子毛!”大伙儿激愤地道。
“耗子,你的令牌是在哪弄丢的?几天前弄丢的?”天水没责备耗子的粗心大意,反而口气良善地问他。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