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是还行,但我还是期待一下你家青秧等会的惊艳演绎。”
我和杨砚笑了笑,等第二位上场时,已经开始聊起了别的。
在他渐渐淡出华夏商界的视野后,翰墨集团与青莲医药目前牢牢的把控着整个华夏医疗医药市场的27份额,而济慈医药这两年在抗癌领域的研发也走在了行业的前列,所以没有人想得到这个连名字都消失的男人,才三十出头便已然手握着富可敌国的资产。
但他的隐匿幕后,也多少带来了一些负面问题……
由于长期失去掣肘的缘故,杨砚把鸿门的权势大部分都交由吴远山接替,轩辕铭和蓝道等人接替了其他的势力。
而掌控着鸿门大部分权势的吴远山性子阴沉狠辣,又恰好难免跟轩辕铭与蓝道他们所掌控的势力难免起一些摩擦,久而久之,矛盾渐多,从年初开始已经显露的一些清恶的苗头,吴远山忘记收敛,使得鸿门的一个堂口在前不久被端掉了一片势力,吴远山手下的一名得力大将被捕,吴远山也闻风逃出国去了!
但问题留了下来……
“你打算让谁接手?”
“呵呵……这个问题我也觉得棘手啊!”杨砚苦笑道,“问过轩辕铭和蓝道,他们一个是推脱北方走不开,一个是说在江夏待懒了不愿意再拼来拼去的,其实就是对吴远山的权势太大和一些事情上的逾越不满了……”
摇了摇头,苦恼的长叹一息,杨砚无奈道:“江湖啊……年轻的时候以为全是热血,一头猛扎下去才发现,随着时间,曾经的友情岁月有时也磨不过现实纷争的摧残……南方挺好的吧?倒是听说你们那边一片安稳?”
“哈哈哈……倒也不是!”我苦笑道,“这边的白远山在前不久跟妻子离婚了……时间真是个奇妙的东西,我是看着他们一路过来的,熬过了年龄差的隔阂,也熬过了打打闹闹的日子……谁知道跌倒在了太过于平静的生活……问他,说是两个人都觉得失去了以前的那种感觉……”
场面静了一下,杨砚转过头盯着我笑了一下,若有所思道:“还是少了!”
“嗯?少了什么?”我微怔。
杨砚丢了一个玩味的眼神,侧头低声道:“仔细想想,你和我会有这种因为日子太过于平淡的烦恼吗?”
我顿时恍然大悟,杨砚说的原来是少了不同女人的调剂。
说来说去他也是无时无刻的不在找理由解释着我和他这种极其特殊的情况,不过仔细想想,我们确实没有那种被生活耗尽热情的可能,生活平淡固然也好,但人情的世界,感情如同渐渐消磨,男人只会认为自己老了,而老去是一种极其无奈而消沉的气息……这世上没有任何男人愿意服老。
成熟本身和屈于生活是无关的,知足也是,有的时候是美好的品质,可有的时候其实是怠惰和男人走下坡路的一种精神体现,这世上的道理,有时候其实并无定论!
“轮到青秧了。”林晚轻语一句,提醒我们。
我顿时抬头看过去,而突然间觉得腰间微痛,嘴角抽搐两下,不用回头也知道是林晚的手指在用力了,她压低的声音也在这时候传入我的耳中:“你别跟他学坏了。”
我苦笑着转头,嗯了一声。
杨砚在另一边,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一动。
穿着一套曳地长裙的青秧缓缓入场,因为这次来的并没有她的粉丝,除了我们几个以外,国外的观众给出的反响一般,掌声相较于之前的几个演出者显得寥寥。
不过当九种乐器摆好,青秧居于其中,由悠扬的笛声开始,将人的思绪拉入彷如天边流云般的画面中时,青秧如同一尊来自东方的美丽青花瓷一般,惹人惊艳真正的演出开始了!
金色大厅的笛声悠扬,而顺着窗外的视线延伸出去,不远处却忽地停下了几辆黑色的商务车,几个国外大汉从车上搬下了一些冷链生鲜标志的箱子,若无其事的走向了几名慵懒守卫的视线……
远处的钟楼,凌风将手里的小酒瓶揣回兜里,眼中闪过了戏虐的杀意,像是自言自语一样的低头说了一句:“扫把星果然是扫把星啊,走到哪里都不会太平静,小心咯……”
金色大厅。
青秧正在抚琴,我的脑海仿佛浮现我抚她琴的画面,拨着珠玉,她开口轻轻吟唱,那时是在天边暮云时……芳草与鲜花的气息就在鼻端。
沉浸思绪中。
林晚却在这时微微侧身,脸颊凑近过来,在我耳边低声道:“有状况了,我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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