缨年不知道容济为何对她的家世了如指掌,只是感念他如此重视与她的缘分:“的确巧了。延陵地处江南花柳繁华之地,本以为皇上随行侍臣皆在公务空闲寻欢作乐,王爷却独一人在邀舒台批阅奏折,让妾身拜服。”
“太子未立,能为父皇分忧也是好的。若非如此,怎会遇到你呢?”容济拉过她的手紧紧握住,却触摸到一滑润的物件,“王妃何来这个指环?”
“闺中要好的姐妹所赠。”
“还以为是与其他男子定情之物。女子佩戴戒指意指心有所属,我可不想夺人所爱。”
她心下大惊:“妾身怎敢呢。”
“戒之以贞。”容济从怀中摸出鹿纹锦袋,从中滚出镶着一块南红玛瑙的戒指,“这便是戒指的含义。你小指上那个,还是取下来私自保存为好。”
容济取来案头的花露油,浸润在缨年的手指上,轻易便取下了那枚玉戒:“我疑心玉戒从何而来,是因与你相见那日,你与一少年共同归去。”
“王爷,那是雁平阁的赵公子,您回京不久,公子也入京供职,之后再无来往了。”
“如此便好。”容济仿佛回忆起了什么,“倘若曾暗生情愫,如今你已嫁入王府,我也不便追究怪罪,何况当时怎会料得今日如此。”
“谢王爷体恤,只是真的没有。”
容济拭了手,将南红玛瑙戒指套在了她的中指上:“这是连着心脏的指头,你既嫁入王府,我便以为你我同心。”
“是,记住了。”她婉顺地低着头,“妾身既嫁与王爷,自然只心悦王爷一人。”
容济吹灭了花烛,外面守夜的小厮丫鬟便知道新人睡下了。
“年年,你是我的。”
暗夜中,唯有容济的声音刺激着感官,是低沉浑厚却温柔的声音耳语着。出生以来无人叫她“年年”,她第一次有了新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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