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牛奶奶家已经躺了四天了,李晓兰想着拿了银子答应给人家做饭的,可是转头就几天不见人。
看见她要出门,牛婆子从厨房里出来喊住她,“丫头你要去哪里?”
“去趟山脚罗连的家里,给人道个歉去。”李晓兰倒也没瞒着。
牛婆子想了想是这么个道理,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水,嘴里道:“你等我一下,我陪你去。”
李晓兰摆了摆手道:“我一个人去就行,又不远,一会儿爷爷回来看着家里空落落的,肯定担心。”
“那怎么成?要不等你爷爷回来再去?”
“牛奶奶,您要是不放心就在外边坐着,看着我上山去。一会子爷爷回来了再让他来接我,您看成不?”
“也行,那你小心着点,我就在这院里看着你。”牛婆子依旧有些不放心。
李晓兰是大夫自然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她不敢走得太快,肥胖的身体在黄昏的田坎上慢慢的向山脚挪动,走到半途还歇了好几回。
本来牛婆子还很担心的,但见她懂得顾惜自己的身体,没有逞能,嘴角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到了罗连家,正好天边金灿灿的火烧云,那梦幻一般的光彩落到山坡上站着的男人身上,给人一种格外的震撼。
罗连没有什么表情,步伐不疾不徐地向她走来,“这几天去哪里了?”
“有些不太舒服,耽误了来给你做饭,不好意思,这是二钱银子,算是误工的钱。”李晓兰有些累,扶着一棵小树站着,将那可怜的小树压得弯曲。
“进来做饭。”罗连看都没看一眼她手中躺着的那二钱银子,而是直接推开院门走了进去。
李晓兰猜想,他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按时来做饭所以生气了,想到那一天脖子凉飕飕的感觉,她便大气都不敢喘。低着脑袋,跟个受气的小媳妇似的进了院子。
在厨房外的屋檐下,大木盆里正躺着一只血淋淋的兔子,看样子是他刚刚猎回来的。
李晓兰站在那里有些手足无措,又不敢去看那个浑身泛着冷气的男人。
“做饭。”罗连的眼睛眯了眯,他除了那一日有过一抹杀意,也没对这胖姑娘做过什么,怎么感觉她好像很害怕自己似的。
一听到指令,李晓兰心里松了一口气,快手快脚的提着兔子就往后院里跑。
可她忘了自己心脏不好。等跑到井口边时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眼睛泛白,嘴唇发紫,靠在井口上半天喘不过气来。
就在她稍微恢复一点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双男人的大脚落在她的眼前,条件反射的往后一躲,差点没落到井里去。
罗连像是拎小鸡崽子似的,毫无压力地将她扯到了旁边的地上。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自己打了水将那兔子的皮扒了下来,又清理好了内脏,这才将兔子递到了李晓兰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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