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神仙,我老祖他……怎么样了?”看到周念出门,辛洁立刻迎了上去。
周念轻笑着摆了摆手,“呵呵,夫人莫要担心,老人家的病已无大碍,只需静养几日,便会见好,我给他开一副安神醒脑的药,三碗水煎成一碗,你让他服下,至于他的心病嘛……”
“心病?”辛洁又疑又急,“心病又该如何?”
周念抬头凝视着他,“心病还需心药医,像如这类病症,外人是帮不上忙的,想要彻底根除,完全得靠他自己才行,不过,你也不要太过失望,方才我已经与老人家达成了一个约定,明早我会出去办一件事,这件事若是办成了,想必他的病,便会彻底康复了。”
“啊?你要出去?”辛洁一愣,心里颇为好奇,忍不住问道,“小神仙你要去办什么事?”
“这个……实在抱歉,这是我与老人家之间的秘密,恕我不能告知。”
“那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呵呵,夫人的美意,在下心领了,不过这次我想一个人去,就不必劳烦夫人了。”
“哦,这样啊……”低头嘟囔一句,辛洁不再坚持,玉手轻轻一引,然后指向了不远处的一间客房,客气道,“呵呵,小神仙一路上奔波劳苦,想来一定是累了,我刚刚已经吩咐翠姑打扫出一间客房,小神仙若是不嫌弃,今晚便在此住下吧。”
“额……既如此,那我便打扰了。”
周念说完,迈步朝自己的客房走去。
“啪!”
关上房门,周念盘腿坐在床上,久违的修炼,正式开始。
他现在太需要实力了,自从进入水之城以来,有很多新冒出来的势力都让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从最开始的米歇尔家族,血蝉大人,再到接下的万花坊,七罪,乃至于那个极为神秘的十方邪恶势力,随便提溜出哪个来,都将会是他最大的强敌,凭他现在区区七星武者的实力,自然远远不够,很难在这些强敌面前翻起什么浪花!
“提高实力,提高实力!”
周念现在就只有这一个念头,抛开所有的杂念于不顾,一门心思地投入到了修炼当中。
“嗖……”
灵气聚集,魂力散开,千篇一律的修炼方式,但周念还是选择了稳重求胜!
吐纳有术,开灵有法,抛去修炼,孙小花刚刚送给他的那个玉戒指自然也要好好利用起来,仿照以前的方式吸收掉里面磅礴的魂力,再配合着灵气的提炼与压缩,最终完全汇聚成一股,全部一股脑儿地漫入了周念的丹田之中。
枯燥乏味的修炼,有条不紊地进行。
眨眼,便过了四个时辰……
“呼……”
当周念将最后一股浊气从嘴里吐出来的时候,已是次日清晨,天光大亮,跳下床来感受一下现在的气息,不说别的,一拳打死头大象就跟玩儿似的,整个**和骨骼都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涤与增强,仔细一测目前的实力,一星武徒!
厚积而薄发,周念要么不修炼,一修炼就得等灵气匮乏到极致的时候狂吞猛吸,加之魂力的疯狂吞噬,竟让他一下子从区区七星武者迈入一星武徒层次,一下子蹦了三级!
迈入武徒,总算告别了武者那个强者嗤之以鼻的初级阶段,这个年纪的一星武徒,莫说是在一个小小的水之城里,哪怕是放在赫赫有名的帝都,怕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
“终于……终于迈入了武徒阶段!哈哈哈!”脸上喜形于色,周念真想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那些好朋友,并非是为了单纯的炫耀,而是为了分享他此刻的喜悦心情。
“撕拉!”
就在周念有些欣喜若狂、沾沾自喜的时候,一道布料扯碎了声音,忽然漫入他的耳中,忙回头看了看身后梳妆台上的镜子,他顿时就愣住了。
“这……不会吧……”
锁骨符的副作用,总算是彻底消除,他现在的身体,终于再度恢复到了17岁时的体型!
“哎吆,我的身体,你他妈终于回来了,你还知道回来!”
周念像教训误入迷途的小孩一样教训着自己不争气的身体,不过嘴上虽然埋怨,但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
突破外加恢复身体,简直就是个双喜临门!
加深一步考虑,这次的身体恢复,倒是为他这次的花雨村之行提高了更好的先决条件。
因为轻纱只见过他小时候的样子,现在身体恢复如初,倒是可以更好地隐藏自己的身份。
“哈哈哈,一大早就拿了个好彩头,看来这次的花雨村之行,倒是在冥冥之中给了我很大的自信嘛。”
大笑几声,周念快速换好了衣服,然后走出门去。
随风而动,如影随形。
凝眉,驻足。
花雨村就坐落在长寿村的东边,与长寿村只隔了一条清凉的小河,村东头的一条羊肠小道乃是入村的必经之路,除了此路,其他三个方位皆被巍峨的高山所包围,饶山而立,防守十分严密。
走到羊肠小道的尽头,一座青石砌成的巨大石碑岿然而立,上面刻了三个硕大的字样花雨村。
石碑下面是一只由大理石雕琢而成的老王八,驮着石碑,四肢站立,龟背上面落满了绿油油的青苔,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在一条后腿上面还出现了某些裂痕,受尽岁月的腐蚀,极富有年代感。
周念定睛一瞧,呵,王八驮石碑,这个寓意倒是挺有深度的嘛。
正瞅得入神的时候,耳听得身背后忽然有人吟唱:
“一不叫你忧来二不叫你愁,三不要你穿错了小妹妹的花兜兜啊,小妹妹的兜兜绣的本是金锁链,情郎哥哥的兜兜八了宝了镀金钩啊。四不要你慌来五不叫你忙,六不要你穿错了小妹儿的花衣裳,小妹儿的衣裳啊本是花网袖啊,情郎哥你的衣裳领大袖儿长啊。
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送到了大门北啊,一抬头我就瞧见了,王八驮石碑啊,若问这王八犯了什么罪……”
声音婉转迂回,好似那林中的夜莺在亮嗓高唱,周念陡然回头,目及之处,见到的却是一老一少正朝石碑这里走了过来。
那老人看上去有七十多岁,白发白须,面色苍白,手里拄着一根拐杖,身上好似带着病,走几步就气喘吁吁的,样子很是吃力。
那女子也就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身量纤细,倩影袅娜,长得很是水灵,就像是夏天的早晨沉淀在荷叶上的露珠,肤白貌美,肌肤胜雪,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丝灵气,给人一种鬼灵精怪的俏皮感觉。
方才那首送情郎,正是出自女子之口,可当那词儿唱到“王八犯罪”这句时,她旁边的老人,却忽然打断了下来。
“咳咳,停嘴,诗画啊,你好生没规矩,这送情郎词调,岂是你如今能唱的?”
“爷爷,我……我就是随便唱唱嘛……”名叫诗画的女子闻言吐了吐舌头,缩着脖子小声嘟囔了一句。
老人眼睛微眯,许是自己孙女的顶嘴惹得他有些生气,突然从鼻孔里哼出了一道冷气,冷冷道,“哼,随便唱唱?你这丫头好生胡闹,咱们千辛万苦地来到这里,可不是来给别人卖唱的,而是来办正事的,平时里你在家里胡闹也就算了,可是这次出了门,总归要小心谨慎、寡言少行才是,你莫非忘记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嘛,我知道,知道啦!”诗画抢下了话茬,早就猜到了老人要说什么,脸上透着些许的不耐烦。
“哼,你知道就好。”
“哎吆,爷爷,这句话您都念叨了一辈子了,听的我的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您就不能换点新词儿吗?”诗画对于老人的唠叨很是不屑,突然双手抱胸,把头甩向了一边。
老人略微皱眉,突然拿起拐杖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哼,嫌爷爷唠叨了不是?”
“哎吆,疼!”诗画抱头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后撤了几步。
老人放下了拐杖,重新杵在地上,“哼,朽木不可雕也,我这可是在提醒你,爷爷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都多,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这些个人生哲理,你将来慢慢悟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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