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依轻笑:“自然不会了,因为那个人尽皆知的朝家废物已经“死”了,而我只是朝依,永远也不会是朝一”
因为已经死过一次的人又怎么还会和以前一样?活过来的那天便是新的开始。
“对了,石头呢?他怎么样了?还在朝家吗?”
北堂倾“石头...被炼制成变异人了”
“朝家人送去的?”
北堂倾点头:“嗯”
想起那个任劳任怨的男孩,现在却成为了变异人,朝依忍不住红了眼。
“这一年来我最对不起的就是他,从前跟着我的时候整日被我指使,时常被我甩在半路,偶尔还让他跟着我担惊受怕,他的胆子是真的很小,打瞌睡时一点声音就会被吓醒,最怕的动物是老鼠,而我却常常故意去吓他”
“我记得有一次最过分,我居然亲自扮成了老虎吓他,我以为他顶多就是会被吓得跳脚,但我没想到他直接晕了,晕倒的那一瞬间还在喊着少爷快跑,那一刻我满心愧疚和自责”
“还有在朝家的时候,我之所以会有时间看书,也是因为石头和朝家人撒谎,从我有记忆开始,朝家主院那边每隔三天都要让石头去一次,向外的解释是说关心我的生活,实则是为打听我的去向和每天都在做什么事情”
“我到现在还记得朝家那两个人第一次问石头的时候我也在现场,那天我正好在偷偷地看故事合集,那一刻我特别紧张,但石头好像感受到了我的害怕,他镇定的说我在逗弄蛐蛐儿”
“虽然我后来也知道了看故事合集是没事的,只要不是那些史书和诗书合集,朝家人都很乐意”
北堂倾没有说话,看着朝依的背影,眼眸里有了些别的情绪。
朝依状似不经意的抹了抹眼角:“快到子时了,我们都先休息吧!对了,我的房间整理好了吗?”
“嗯”
朝依:“那...明天见”
北堂倾看着朝依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看了看四周的烛火,其实他有亮光是睡不着的,但莫名的,今晚他想试试。
……
第二天等朝依醒来时已是午时,阳光直透进屋子里,朝依闭了闭眼,起身更衣。
一开门就有一束阳光直射在朝依的脸上,晃得朝依赶紧闭上了眼,用手挡着额头,想着阔别一年,竟有些不适应。
忽而一阵香味飘来,朝依以为是北堂倾从前院端来的饭食,但在北堂倾的卧室却没看到人,吸了吸鼻子,朝依寻着香味而去。
竟发现是北堂倾在厨房里炒菜,此时正在炒土豆丝,朝依赶紧看了一下已经炒好的菜,没看到胡萝卜丝,顿时松了口气。
也没打算进去,朝依就这么倚靠着门。
不由想起自己昨晚还吐槽将来嫁给北堂倾的女人会过得不好,现在却被完全打脸了,抛开人家的颜值和家世,恐怕光这一手厨艺都能俘获不少姑娘的心。
吸了一鼻子香气,朝依无比感叹,瞧瞧人家随便一炒就这么香,朝依竟有些羡慕以后嫁给北堂倾的那个女人了。
“在看什么?”
朝依一来北堂倾就知道了,本以为她会进来,没想到她直接倚着门,也不进来。
“吃饭了”
朝依再吸了吸鼻子,感叹道:“好香啊!北堂倾你居然会做饭?而且还这么香”
北堂倾在给朝依盛饭:“略会而已”
“够了够了,我吃不完那么多”
接过北堂倾递过来的饭,朝依一副“你在谦虚”的表情看着北堂倾。
“这么香可不是略会而已,北堂倾,我都有点羡慕你以后的娘子了,你这么会做菜,可千万要找个有眼光的娘子啊!不然都埋没你这一手厨艺了”
北堂倾夹菜的手一顿,突然看着朝依,没有说话。
朝依有些莫名其妙:“看我干什么?我的脸没有洗干净吗?”
北堂倾神情自若地把菜放在了朝依的碗里,摇了摇头。
“我说真的,你厨艺这么好,若是哪天不想做你的北堂公子了,出去开个饭馆都能吸引好多人,那你的客人一定……”
北堂倾低声打断:“我只做给她吃”
朝依八卦脸:“她?她是谁啊?北堂倾你有喜欢的人了吗?她是谁啊,我认识吗?她……”
北堂倾:“食不言”
又是食不言?朝依戳了戳碗中的饭菜。
但见面前多了一个鸡腿,朝依没有多想,接了过来。
“喵~”
朝依的鸡腿快要啃完时从门外走进来一只小猫,朝依惊喜道:“哎红红”弯下腰把红红抱到了自己的怀里,朝依撕了鸡腿肉就喂猫儿。
喂了一丝后察觉到对面的视线,朝依抬头一看就看到了北堂倾正目光不善的盯着怀里的——猫儿?
“红红对不起,娘亲不能抱你了,娘亲要先吃饭啦”
“喵~”没有吃到好吃的肉,猫儿不高兴的叫了起来。
朝依食指立在嘴边“嘘,红红,北堂大人说了,吃饭的时候不能讲话”
把自己刚才啃了一半的鸡腿丢给红红后,朝依正襟危坐,才开始好好吃饭。
吃饭完朝依开始撸猫,而北堂倾正在厨房里洗碗。
朝依坐了一会儿,决定抱着猫去看仙风道骨的北堂倾洗碗。
不过去的时候北堂倾已经收拾完了,北堂倾疑惑的看着朝依:“可是没吃饱?”
朝依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我吃饱了,我只是来...来转转消食”
当然不能说她是想来看看仙风道骨的人是如何落入凡尘洗碗的,那北堂倾多没面子?
“对了北堂倾,我们出去逛逛吧?”
北堂倾点头:“好”
朝依发现北堂倾没有走的意思,寻着他的视线一看,是自己怀里的猫。
小声试探道:“北堂倾,我不能带它出去玩吗?”
北堂倾摇头:“走吧!”
朝依“……?”
所以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于是接下来就有了这么一幕,素来不近女色的北堂公子身边罕见的跟了一个怀中抱着猫的红衣美人,不对,很明显是不近女色的北堂公子在跟着那位红衣美人,因为红衣美人走在前面,偶尔看到感兴趣的东西走过去看时北堂公子就会跟了上去,虽然没有挨在一起,但谁在跟谁却很明显。
就是有些可惜那位美人脸上蒙着红纱,看不清面容,不过能把红色穿的这般好看的人就算看不见面容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而且露在外面的眼睛很大,偶尔转动时很是机灵可爱。
察觉到打量朝依的视线越来越多,北堂倾不动声色的挡住了朝依。
“哎北堂倾你快来看,这个灯笼好特别啊?”
北堂倾一看,是一个画着君子兰的红色灯笼,确实有些特别。
“喜欢便买”
朝依摇头“算了,君子兰你房间里很多,可以回去再慢慢看”
北堂倾:“好”
朝依一手抱着猫,一手指着前方,笑得皎洁:“不过我要买一串那个,北堂倾你给我买”
寻着朝依所指看去,是卖糖葫芦的,北堂倾点头。
朝依咬了半颗,开始回味:“还是去年的味道”
“北堂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两人转身一看,居然是故人,互相对视一眼后,朝依没有开口,检查了一下刚才因为吃糖葫芦而掀开的面纱,没有问题。
北堂倾点头:“走吧!”
站在门可罗雀的门前,朝依抬头看着招牌,一年多了,还以为这辈子自那一别后就这么过了,没想到还是来了这个地方。
北堂倾注视着朝依,看她看着招牌,只当是她又想起了一年多前自己被抓走的那一晚。
朝依看着北堂倾,轻点头:“我们进去吧!”
北一直接把他们带到了三楼,等两人进去后北一就关上了门。
朝依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抱着猫率先走了进去,北堂倾紧随其后。
桌边坐着的是江琴寻,江琴寻还是和一年多前一样,着红色底衫,白色外衣,额边两搓头发,头发用一根银色簪子挽着。
说来也奇怪,朝依现在才发现其他人束发的都是用发冠,或者像江琴寻一样直接用簪子的,但北堂倾从来没有,束发用的一直都是发带,只是颜色和花纹不同。
而且朝依记得一年多前北堂倾一直穿的都是蓝色,但从昨日相逢时北堂倾穿的都是纯白色,昨日朝依只以为某人只是刚好换了个风格,但今天某人穿的还是白色,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江琴寻拱手作揖:“北堂公子”转而看着朝依,江琴寻问道:“不知这位姑娘是?”
北堂倾拱手回礼,不动声色的挡在了朝依的面前,隔开了江琴寻的视线。
朝依轻笑,抚着怀中的猫,轻轻推开了北堂倾。
“我啊?我叫朝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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