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家院里的地不平,江军妈自己拉过一个小板凳,挪了几次,确认板凳不摇晃了,这才坐下。
江军妈身着偏襟毛蓝大褂、黑色宽裤、小口布鞋,一身衣服都洗得发白,虽然破旧,好在没有补丁。
个子算是女人中较高的,因为常年下地干活,虽清减黑瘦、脸有菜色,却也结实利索。
不算漂亮,长得浓眉大眼、鼻直口方,有些男相脸,说话做派也有些像男人。
江军妈一边看如梅娘纳鞋底子,一边说:“我直接从地里过来的啥也没拿,改天再专程来看她。”
如梅娘暗暗撇嘴。
江军妈瞥了一眼屋里,说:“咱是亲家,有啥说啥,我不会把事儿闷在心里。军儿不在家,你们家有啥他照应不到,有话我也替他说了。”
如梅娘听这话有些不对,细细的眉毛皱起,心里便有些警惕。
手里的活儿不停,如梅娘抬头看着江军妈,说:“咱们是一家人,有啥话说呗。”
江军妈往堂屋瞅了一眼,有些不快,“梅子还没醒啊?淹得恁很,醒了还不知道是个啥样儿”
如梅娘猛地停了手中的活计,不悦地看向江军妈,“你这是啥话?醒了当然就是好了。”
江军妈说:“那是最好不过了。就是呢,你也知道,那河里年年夏天都淹死人,不是大人跳河就是小娃们”
如梅娘恼了,“亲家母,你这是啥话?俺家梅子没醒,你这是想到哪了?满脑子都是封建,还军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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