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一路颠簸又大头朝下,如梅很快就咳嗽起来,呕吐出不少黄水。人虽然还昏迷着,却是真真切切地活着呢!
众人一片欢呼,江军妈得意地白了刘四一眼,转身对如梅娘说:“亲家别哭了,梅子这不就活了嘛。老法子就是管用,老祖宗能骗人吗?”
“真是的,哪有他那么救人的,又是亲又是摸,梅子醒过来也能羞死回去!好了,你们先回家去,晚上得空了,我再去你家瞧看。”
如全牵着牛,如家的人都回家去了,其他人议论了一会儿,也各自干活儿去了。
江军妈转身往自己地里走,闹腾了这么半天,可耽误不少活儿呢……
一群人闹哄哄到家,如梅还没有醒,家人里都担心得不行,如贤良把如梅抱到屋里。
如梅娘还腿软着呢,贤良媳妇兰英给如梅换了衣服、盖好被子,这才出来请刘四。
刘四诊断了一番,又派人回家取了急救箱回来,给如梅包了头、打了针、留了药,说:“估计会高烧,多喝开水,问题不大。”
付了诊费、药钱,如梅爹诚心诚意道谢又忙赔不是,让如贤良恭恭敬敬地送走了医生。
看着刘四走远,看热闹的邻人也散了,一家人也没心下地,都回转到堂屋,坐着说话。
如梅爹是一家之主,当然得先开口,“以后你们娘几个洗衣服不要去河边了,忙完了这几天,在家里打个井,平时用着也方便。一大家子人呢,天天光挑水就得占个人。”
众人都是眼前一亮。
西山屯穷,又靠着清河,在家打井的不多,得花不少钱呢。
就村头一个老井,不知道哪辈子打的,全村老少都用。西山屯不大,也有百十户、几千人,每天晌午头儿挑水的都得排队。
哪年雨水少,村里还得派人维持秩序,要不,光全村争水吃,就不知道吵骂多少回。
如梅娘光知道疼闺女,其实主意不大,突然想起来江军妈说的话,心里不舒服,嘟嘟囔囔地说:“打井就打井,省得哪天洗衣服再碰见江家的那个老婆子。”
几个村子都靠着清河,女人们洗洗涮涮地,几个村子的人都能见面。
经过了今儿个这一遭,如梅娘对江家这亲家母的好感急剧下降,甚至十分反感了。
如贤良是老大,性子稳重些,想到当时情形,也气得不轻。
“江家那死老婆子就是拎不清,命重要还是清白重要?要是江军敢说那些话,看我不打死他!”
如全跟如梅感情最亲,听了这话,虽然解气,但还是把气撒到了如贤良头上,“要不是你跟江军同学,哪里会结这门亲?都怪你!”
如贤良噎住了,嘀咕了一句,“江军跟他娘不一样的……”
如富贵接过话来,“哼,有其母必有其子,谁知道他到底是个啥样的?同学是同学、妹夫是妹夫,上学的时候关系怪好,谁知道成了妹夫是个啥人?说不定连个生人还不如呢!”
兰英见自己男人被两个小叔子埋怨,不高兴了,“不中就退亲,干什么在这里埋怨你们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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