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可云心里一紧,忽然大喝一声,“爸爸呢,你们怎么都不管爸爸的事情,还好意思在这里一比高下。”他说完左顾右盼。
“他,”易可欣刚想说,却立马被姐的声音盖住了,“因为没有钱交住院费,你爸爸自己搭车回去了,怎么的,你们到这个时候,才想起你爸爸,呵呵,估计,这个时候,他已经快要到家了。”
这一句话果然厉害。
连陆庭非都吓住了,他喃喃地,“他爸爸自己回去了,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回去,万一他有什么事情怎么得了。”
易可云也是一脸懵逼。
王燕更离谱,她的声音几近咆哮,声线尖到能够刺穿耳膜,“我的天啊,那不是要我老易的老命了吗?你这个女人,怎么能见死不救?”王燕抬起泪眼,就要来责怪姐。
易可欣焦急地看着手术室。
很心烦两个年纪大的长辈在这里耍宝。
“妈妈,你回去吧,爸爸的事情,我会解决的。”易可欣牵着陆庭非的手,走近手术室门口等。陆庭非已经猜出事情的来龙去脉,易云飞一定是已经进手术室了,不然的话,易可欣三番五次地往手术室看,还一脸的淡定和平静。
如果不是爸爸进去做手术,她哪有那么平静。
姐冷笑,“为什么要指责别人见死不救?你以为救一个人的命不需要钱吗?没有钱,医生会给看病?不过,有些人现在很牛,仗着自己的女儿,年薪百万,目中无人,所以,我就算卡有千万,我也不会给钱给他治病,还有,是我冻结了陆庭非的卡,为的就是让他不要轻易给钱给你们家里人治病,不然的话,钱来得太容易,你一点也不会放在眼里,也不会记在心。”
姐没有别的目的,她就是看不惯王燕这种明明自己没有钱,却要把谱摆到天的那种性格,现在不在这个时候,整整她,以后她说不定还会天。
“你的意思是,是,因为,因为,我,而不想帮易向林的是吧。”王燕一下退去了刚刚的嚣张气焰,转而有些冷冷的心灰意冷。
其实她的心底也明白,姐跟她根本就不在同一个高度,两个人的距离就好像太阳跟黑子。自从她知道姐就是陆云飞的老婆,莫名其妙的,她的心里就有一股没来由的醋意。女人嘛,总是不希望别人比自己生活的好。
特别是自己曾经都没有看的男人,他的老婆竟然过了纸醉金迷的生活。她的心理能好受吗?那还不是比刀割一样的难受。
这种难受,偏偏还不敢跟别人说。要是当初她睁开眼睛看人,说不定现在的她,也是亿万身家,哪还在那个显水村吃苦捱饿那么多年,到老了,还要靠没出嫁的女儿来接济自己。
王燕看了一眼姐。
心里又是一阵没来由的自卑,这个女人,打扮得体,长长的黄黄的卷发,匍匐在肩膀,柳叶眉,丹凤眼,高挑的鼻子,特别那皮肤,吹弹即破,白得发光。再反观她自己,经过这么多年岁月的摧残,早已被折腾得不像人样。
姐的电话此时响起。
她立马拿出来划过,并开启了免提。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我的女神呀,今天的晚会你怎么不过来呀,你不过来,我们一堆人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呀,每一次的财阀聚会,不都是你在这里当主心骨吗?昨天发生的那件事,我们全部的香港人,都觉得对不起你,误会了你,今天,我们就是聚这个会来给你道歉的,大家在一起几十年,还是觉得你最靠谱,我们都商议好了,明年以后的所有订单,我们都自愿让利千分之五,多一点甜头给你们,算作这一次事件的回馈……”
后面还有很多话,都是在夸鸿渐。
王燕的脸瑟瑟的,恨不得当时就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这电话简直就是在她的脸。
她刚刚是怎么对待陆庭非的
想起来都让她脸红。
竟然说人家的企业欠了多少个亿。
而刚刚 姐接到的电话,分明就是在打她的脸,一个如此兴旺发达的企业,又怎么会欠债多少个亿。
易向云用手推了推妈妈的胳膊,“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做出的那些事情,我想看看你等下怎么圆回去,自己一点儿本事没有,还一天天地看不起这个,瞧不那个。连这种大公司的总裁你都敢不把别人当一回事,这一辈子,我也只是看到你一个。”易可云说完往易可欣那边走过去。
他觉得这个时候自己必须站好队,可不能让妈妈那错误的认知,让他自己做一个无恩无义的人。
手术室的门这时砰的一声被打开。
一个盖着白被子的病人,被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里面推了出来。
“请问易向林的家属在吗?”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医生在门口喊。
“我就是。”易可欣喜出望外,她连忙俯下身,趴在易向林的床头,用一双手紧紧地抓住爸爸的手。
医生拉开她的手,认真的说,“病人现在还很虚弱,需要转入,不过,幸好你们打招呼用最好的药最先进的设备,不然的话,手术,可没有那么顺利。”
“啊!”易可欣转过头,对着姐,“谢谢姐,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王燕走过去,用手突然捅了捅易可欣的胳膊,“都这个时候了,还叫什么姐,又不是在你们鸿渐,你应该改口叫她阿姨。”
姐冷笑,“叫我什么都没有关系,只是你这颗爱钱的心呀,什么时候,可以改一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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