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还一边拿出手电扒开我的眼皮查看我的眼睛。
有病吧,我又没死,照我瞳孔干嘛。我努力的挣扎着身体,试图拜托绑带的束缚。将脑袋左右摇晃着,躲避手电的亮光。
男大夫经验老道的用手腕压住了我的脑袋,随后扒开了我的眼皮。
我直接张开嘴呸呸呸的连吐了几口,将猝不及防的男大夫吐了一脸口水。
大夫平静的拿纸巾擦了擦脸,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何慧去缴费办住院手续,叫来护士为我采血化验,给我注射镇静剂。
可我怎么感觉针头扎进血管的时候自己反而更兴奋了呢?我更加高声的咒骂着那大夫,将骂张兵的那套词完全套在了这大夫的身上。
男大夫还叫来了两个义工,帮着何慧把我推进了电梯,送到精神科门口。按下了门铃。
看着那厚重的防盗门,我彻底放弃了疗养的念头。不对,我觉得我压根就没想过这种事情。
我降低了声调,哀求着一旁哭泣的何慧放开我,带我回家。何慧则反过来安慰起来我,告诉我没事的,她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可能几天就回家了。
两个年轻的义工站在防盗门边,偷偷的窃窃私语,不时的还漂一眼我和何慧,像看戏一样的看着我和何慧的悲情演出。
还有没有点同情心,就不能良心发现的放了我吗?给我松开点也成啊。我感觉自己的胳膊和腿已经都麻木了。
防盗门上的小窗户被打开了,一个带着口罩和眼镜的护士在窗口的栏杆后看了一眼,打开了防盗门。
完了,真要进去了,都是该死的罗森汉害了我,我开始在心里咒骂起了这个外国人。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捎带了一遍。
我被推进了一间墙上全都是隔音板的病房,两个义工将我抬到了靠墙的病床上。
带着眼镜和口罩的护士向何慧做着简单的交代:今天晚上先在隔离病房住一晚,家属必须陪护。明早大夫查房后再决定是否去普通病房。一会需要打点滴。
还要打点滴?我没病打什么点滴,点滴里不会加什么特殊的药物吧?
以前在电视里看到过,打完那些药人就变得傻傻的了。没病都打出病来了。
我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努力的想要挣开被绑着的身体。大叫着都是一群神经病,等老子出去一定饶不了你们。
护士皱了皱眉,讯问着何慧要不要给我打一针镇静剂。
镇静剂,我刚才不是打过了吗?
护士的话提醒了我,一针镇静剂居然对我全无作用,我该不是真的出问题了吧?难道我真的疯了?
我更加的害怕起来,千万别睡着了啊,我不会死过去吧?或者一觉醒来傻掉了,我挣扎的更加用力,床都被我拽的哐哐直响。
何慧又大哭了起来,把着我的胳膊一直喊着没事的,没事的,住两天院就好了。
护士到底是给我又打了一针镇静剂,我终于没能抵过药物的威力,眼皮沉沉的遮住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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