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燕婉的家人看到顾怀在接亲时的表现,心事重重。从小在蜜罐里长大的女儿,在婆家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在民间有这样一句广为流传的话,在娘家享福,不是享福。在婆家享福,才是真正的享福。都怪当时只看到亲家的人品,不了解顾怀。他远在西域,相隔千里,怎么能是在大唐国都长安所能了解的呢?只能祈祷,顾怀能够像大儿子舒耀灵,虽然表面上冷冰冰,不苟言笑。内心确知冷知热,心疼媳妇。
舒显荣和郁淑尤的父亲郁载驰是至交。想当年,大儿子未过门的媳妇和下人私奔。成了京都长安城众人皆知的笑话,风言风语不堪入耳。有的把茅头直指舒家,有的说舒耀灵是断臂,也有的说是舒耀灵杀害了未过门的媳妇,是因为舒家有钱有势,才把命案摆平。本来话就不多的大儿子,更是心情烦闷。为了不授外来的打扰,远走北方,把心思都用在了生意上。把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连中原也有自己家的产业,打好基础,安定下来,找到可靠的人打理生意,才回到长安。然后,每年都去巡视一遍。处理事务,毕竟是自己家生意,有些不能借他人之手完成。父母年龄大了,弟弟舒耀宗也快到了成亲的年纪。妹妹舒燕婉是女孩儿家,是让人疼爱的。怎么能让她在尔虞我诈的生意场上求生存,所以他一定要回来。不能在逃避,让家人担心。看到他一个人回来,舒家父母开始操心他的婚姻大事。不过,这一次不是找媒婆说亲,而是自己亲自给儿子说媒。
舒显荣找到郁载驰说道:“载驰,我有一事相求,你听到后如果不同意也不要生气。我们还是做朋友,好吗?不要受到任何影响。”
“舒兄,什么事,但说无妨?”郁载驰说道。
“我长子耀灵的婚事,当年长安城弄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他也去了北方,躲开这是非之地。现在他一个人回来了,为人父母的还是想给他说门亲事。从小你看着他长大,他的脾气性格你也是了解的。虽然话不多,但是心底善良。你家淑尤,开朗活泼。现在也到了适婚的年纪,他们俩性格正好互补。你看这门亲事你同意吗?”
“虽然婚姻大事理应由父母做主,但是也要问问淑尤的意见。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娘去世的早,我为了他没有续弦。就是怕她受委屈,这一点你和嫂子要有思想准备。”郁载驰说出心里的话。
“我知道在年龄上,耀灵大了很多。”舒显荣实事求是的说明。
“舒兄,你误会了。只要淑尤愿意,我不会干涉。”郁载驰说道。
舒显荣走后,郁载驰就到郁淑尤的绣房找到她。
“爹,你怎么来了,我们不是吃饭的时候才见过吗?”一进门,郁淑尤就喊道。
“淑尤爹问你,还记得舒伯伯家的大儿子舒耀灵吗?”郁载驰问道。
“记得,有什么事爹就直说好不好?”郁淑尤不喜欢说话转弯抹角。
“他回来了,你觉得他做你的夫君怎么样?”郁载驰试探的问道。
“爹觉得怎么样?”郁淑尤反问。
“爹觉得这个女婿再好不过了,当年我就想把你许配给她。可是你的年纪太小,爹怕耽误人家,张不开口。现在好了,当年他被退婚,至今都没有娶。所以我想让你嫁给他,了却我的心愿。”郁载驰说出心里话。
“你就是想了却心愿,也要看看人家答应吗?别把我弄的像没人要一样,嫁不出去似的。求人家来娶我,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女儿就这么不值钱,是不是?你说,你还是我亲爹吗?”郁淑尤气愤的问道。
“就是因为我是你亲爹,才会来问你答应这门亲事吗?不敢擅作主张。实话告诉你,你舒伯伯已经亲自来提亲了。”郁载驰说明情况。
“既然这样,爹都答应了,我还能怎么样?那就只能听爹的,成亲好了。”郁淑尤说道。
郁淑尤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为了她父亲失去了很多。但是在她面前却从来没有抱怨过,跟父亲长大,有着和男孩一样的性格。调皮捣蛋,大大咧咧,心直口快,有什么事情藏不住,不说能憋死。父亲由着她的性子来,从小没娘的孩子,已经很可怜了,怎么舍得再让受任何的委屈。虽然娶媳妇都喜欢大家闺秀,但是他郁载驰也要随着女儿的性子来,不成亲就养女儿一辈子。更何况女儿懂事,就是穿男装出去也没有给他惹过祸。不喜欢琴棋书画就不学,不喜欢女红也可以不学,只要她喜欢,他当爹的就开心,这些东西拿钱都可以买到。她不要佣人侍候,也不要贴身丫鬟,就要奶娘陪着。郁载驰也满足她,认为这样就对的起早逝去的夫人了。郁淑尤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为她和舒耀灵的结合,成了众人羡慕的姻缘,奠定了基础。
郁载驰亲自来到舒家,告诉舒显荣夫妇,女儿已经答应这门亲事。
柳如云高兴的说:“太好了,我就知道载驰兄弟一定会答应的。你就淑尤一个女儿,我和老爷已经商量过了。两个孩子成亲后,第一个孩子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随亲家姓郁。”
“这可使不得,这孩子也是你们舒家的第一个孙子,是长子孙。”郁载驰拒绝。
“亲家,你就答应了吧。”舒显荣也商量说道。
“使不得,使不得,只要女儿过的幸福,我就知足了。她娘如果泉下有知,知道与你们结亲家,让女儿嫁到这么好的人家,也会很高兴的。”郁载驰说道。
“还是两个孩子有缘份。”舒显荣高兴的说。
“我女儿脾气不好,耍小性子,你们要多担待。哪里做的不好,你们就送回郁家。不要打她,骂她。”郁载驰交待着。
“载驰兄弟,你放心好了。淑尤嫁过来,我们会当亲生女儿一样疼爱,也会经常让灵儿一起回去陪你。”柳如云说。
“女儿家会做的一样都不会,不过奶娘跟会过来,帮她料理。”郁载驰说道。
“奶娘过来只照顾淑尤就好了,别的什么都不用做。我们这里有人照顾,保证让你满意。”舒显荣说。
“当初女儿出生的时候取名,就是舒兄取名淑字。和你同音不同字,让我们两家从至交到世交,我又在后面加了个尤字。让她能在成长的过程中,与众不同,能够达到奇异的境界。真没想到,我们现在能够结成了儿女亲家。”
郁载驰和柳如云又商量成亲的事,等忙完了,高兴的回去了。向女儿讲诉成亲应该注意的事宜,还有些就交给奶娘告诉郁淑尤了。
“灵儿,郁淑尤还记得吗?”舒显荣问道。
“郁叔叔家的女儿,现在笄礼了吧。”舒耀灵说道。
“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她同意嫁与你为妻。”舒显荣说道。
“爹,她太小了。”舒耀灵推脱着回道。
“所以你要让着她。”舒显荣反驳说道。
“我还不想成亲。”舒耀灵拒绝了这门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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