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不愉快当然还没有从二人之间散去。
苏霁月甩开他扶起她的手,重重地叹了一声,“你要笑就笑。”
说完苏霁月背离他相前走去,却突然被身后的人使劲一扯,这一下的功夫,她就被周辙彧摁在了他机车的后座。
苏霁月打他,“你少管闲事!”
“偏不。”周辙彧边说着边挂着痞气的笑,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几张创口贴,然后很不温柔地贴到了苏霁月膝盖的擦伤处。
苏霁月震惊地看着这个一米八多的人向她弯腰。
说着,周辙彧嫌弃地替苏霁月擦了擦眼泪,他让她扶好他。
“干……干什么?”
“带你去散心。”
撂下一句,机车发动,苏霁月在周辙彧身后真真切切感受了什么叫做贴地飞行。
她竟然被周辙彧带出了学校……
谁敢想,周辙彧就这样载着苏霁月在南封的环城路飞驰。天色渐晚,路边尽是带着南封街道独有的花香味。耳边是刺耳又爽利的风声,苏霁月捂着耳朵又生怕掉下车去,这种紧张刺激的感觉,似乎缓解着她内心压抑的难过。
苏霁月抓着周辙彧的后衣领,最后变成扯的。她悄然地落了几滴眼泪,带着这段时间的委屈和失意,愈演愈烈。
最后风把两人的脸吹得僵硬,周辙彧停下车,苏霁月的眼泪也渐渐停下。只听周辙彧抱怨一声,“苏霁月,你要勒死老子!”苏霁月破涕为笑,她放开了扯着他后领的手,看着墨蓝色的天,心里似乎再也没有负担。
周辙彧转过身,凝视了苏霁月一会,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再去一个地方。”
“去哪?”
“到了我负责。”
他竟然带她来酒吧。且这人还熟门熟路的。苏霁月撑在门边,周辙彧豪气一拉,护犊子似把人扯了进去。
竟有人迎了出来接周辙彧,那人把他们带到了一个宽敞靠前的卡座。苏霁月的视觉被冲击着,耳边也被灌满电音。周辙彧将身前的酒倒下半杯,然后放到了苏霁月面前。
苏霁月心慌慌,不敢。
周辙彧笑了。他的笑,明明灭灭地埋在酒吧昏暗的光线中。他率先拿起酒杯,当着苏霁月一饮而尽,苏霁月目瞪口呆。
这个年纪的他,竟然如此娴熟,她的心底不由自主地钦羡。像苏霁月这样的人,从来都是有贼心没贼胆,如今能像周辙彧这样无拘无束,她当然乐意尝试。
她端起酒杯,皱眉饮下满满一杯,又苦又甜。眼前的人笑了,他笑得是真好看啊,在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中,她仿佛只能看得到他。
直到苏霁月慢慢喝上瘾,周辙彧却拦了过来,“别喝太多了。”
苏霁月有些上头,她打掉周辙彧修长分明的指节,“真男人,就别躲酒。”
周辙彧差点笑趴在卡座上。
“姐,姐,你是女的。”
“我是你哥!”
“……”
随即,苏霁月拉着周辙彧站上卡座,疯狂乱舞……一个人来疯,自嗨出各种极致猥琐的动作。一个高挑英俊,吸引周围无数目光,还要被身边疯疯癫癫的女生拉扯。
周辙彧哭笑不得。
最后,正人君子如他,果断拉着苏霁月出了club。本来只是怡怡情,但他不知道她是第一次。明天是周末,周辙彧打算把苏霁月送回家。
毕竟她是好学生,可别让他耽误了。
酒吧外的风吹得苏霁月兴奋异常,她是真的太高兴了,太高兴了啊!她扯着周辙彧的衣角走在马路边上,二人一时亲近了不少。
“还哭吗?”周辙彧笑问。
“不哭了,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周辙彧默默看了苏霁月一眼,觉得还挺有成就感。他最近真是有点烂好人倾向,竟然在她身上花费时间。
就在二人散步缓解酒精之时,苏霁月蓦地停住,周辙彧疑惑看她。
但见小店里一众男女围着坐到一桌,再看里面的焦点,肖许和他身边的女孩,周辙彧瞬间就懂了。
刚想和苏霁月说什么,就见苏霁月的泪水像开了闸一般汹涌而出,然后苏霁月就又哭了出来。周辙彧一顿头疼,这都什么孽缘。
完了苏霁月还越哭越大声,她就蹲在那巷子口,丧家犬啊丧家犬,她扬言,“老子不活了……”
“起来。”周辙彧说。
苏霁月垂着脑袋,“谁要起来……人家都在那边喝上喜酒了。”
带着夜晚特有的愁伤,她还特么深沉地来了一句,“周辙彧啊,这关我是过不去了。”
“……”
“躲在这里哭,丢人不丢人?起来,我带你去砸场子。”
周辙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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