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之巅,风雪交织着人们的噩梦。
“爹!”一位夫人怀里抱着仅有四岁的女儿,她们被一群人包围着。而在她们面前,躺着一个血痕累累的男人。
这个男人名唤柳初景,是临渊门的少门主。五年前,亲眼目睹了自己的生母被父亲杀害,这事对他而言心理上承受了前所未有的痛苦,故由爱化恨,说不出的心痛和愤怒。于是他也就叛出了临渊门,同他的父亲形同陌路,带着妻子周云容四海为家。
周云容和女儿手脚皆被绳索给束缚着,她虽有心帮助柳初景,却也无力。
被打趴下的柳初景看了看周云容和他那只有四岁的女儿,心里一阵的心疼,缓缓开口:“容儿,照顾好阿芷,待她长大后,一定要跟她说,是爹对不起她,未能看她成人了...”
周云容哽塞的回道:“相公放心,我会的!”虽是如此说,可她知道,她也会活不了多久的。
这下柳初景便放心了。他再次拾起地上的剑,勉强的站起来,指着眼前这个穿着灰色道袍的老头:“柳克寒,我就算拼尽全力也不会让你带走阿芷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这个老头正是柳初景的生父,柳芷的亲爷爷,临渊门门主柳克寒,他淡淡地开口:“初景啊,你何苦跟爹过不去呢?当年那件事,并非你想的那般。”
柳初景轻蔑地笑了一下,充满了冷漠,他执剑,眼里充满了血丝:“不是你还是谁?你自私自利,为了自己这天下第一的称号杀妻弃子。你宁可杀了我娘,你也不愿放弃这个第一的位子。你不配当我爹,你不配!”
柳克寒脸色通红,不知是被气的还是真的羞愧:“好,既然你如此想,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如若你娘不私通外人,里应外合,欲灭了临渊门,我也不至于置她于死地,她也不会落得个如此下场!”
柳初景突然愤起,气恨难平,使了轻功执剑刺向柳克寒的心脏,似是与他同归于尽。
还好柳克寒机智,他将身子一侧,握住了柳初景那只拿着剑的手,向下一拉。柳初景重心不稳,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幕看的周云容很疼不已,柳芷则哭的愈加厉害:“爹~!”
柳芷哭的稀里哗啦,眼里的泪珠就如同那珍珠掉了线一般落下来,“嘀嗒”一声,落在了衣裙上,浸透了衣襟。
“不要打了!不要!”周云容歇斯底里地喊着,她看着柳初景如此狼狈,被自己的公公虐待成这样,顿时生出了轻生的念头。她正要咬舌自尽时,口中塞了一团白布,原来柳克寒早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柳初景依旧坚强挺立,他再次站了起来,整个身体却摇摇欲坠,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再次向前朝柳克寒攻去。
只见柳克寒在空中比划了一下,一掌正中柳初景的心口。柳初景顿时鲜血喷涌,倒在地上痛苦的叫喊着。
周云容惊了一惊,瞳孔放大,这一掌,莫不是…凌波掌?
传闻柳克寒有一招至学掌法,名为凌波掌。只要中了这掌,便会奇痒难耐而死,且无解药,就算华佗再世也没有法子。
方才柳克寒竟会对柳初景使用这阴狠的掌法,下手的时候用了九成的力度,显然是不想让柳初景活着。
这时,原本飘絮的小雪愈下愈大,北风撕扯着众人的衣裳,犹如利刀在身上砍一般,冻彻心骨。
柳初景躺在地上,动弹不得,却见柳克寒朝周云容而去。
周云容一脸的惶恐,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拼命的摇头,然后手脚并齐的挣扎往后倒退。
只见柳克寒缓步的紧紧逼近,右手一挥,周云容便将身翻在了地上,吐了一口浓艳的鲜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娘~”可怜的小阿芷亲眼目睹了柳克寒的铁石心肠。她本想放声大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声音卡在喉咙里,似是哑了一般。
周云容起身,欲同柳克寒同归于尽,哪知柳克寒又将手一挥,她站不住脚,摔下了万丈深渊。
柳初景撕心裂肺地喊着:“容儿!!”此时的他万念俱灰,已经无心存活于世,只想静静的等待死神的降临。
虽说将柳芷抢回来对柳克寒是件极其容易的事情,可他要的不仅仅是柳芷,他想让柳初景和周云容都死,这样的话他就为柳芷扫除了障碍,而自己也就能坐上天下第一的位子。
风雪凛冽,是说不尽的离愁,还是遮掩了谁的沧桑?
只见柳芷被柳克寒绑回临渊门,而柳初景却无能为力。不多时,他便耐不住这寒冷,活活的痒死和冻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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