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的话噎了半晌,屈起双膝,用双手环抱住,又斜着头,看着身旁的景曜喃喃低语道:“那么为何你们男人就不能一心一意,一生只对一个女子好,只疼宠她一人呢?”
这句话顾槿说的很轻,但景曜却也清晰地听见了。
他不再看着那轮云后的弯月,而是看向顾槿疑惑的脸,认真的眼,深深地望了进去。
而他只是那么看着她,却不回答她的问题。
顾槿也不知他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她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心跳也开始小小地加速,为了掩饰自己的异常,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过头,含糊道:“殿下若也不知道,就不用回答我的问题了。”
景曜沉默了一下,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你要小心你身边的侍女桃香。你今天也看到了,知府不是什么好官,更不是什么好人,他有心派到我们身边的人,你怎知是人是鬼?”
“如今你既已收下她了,我们也不便打草惊蛇。但你需小心注意她的行踪,若有可疑之处马上告诉我。”
顾槿上午确实是因为与景曜赌着气,话中才带了一丝维护桃香之意,此时既已看清了知府的真面目,心中确实也对桃香起了一丝疑惑,自然是点头称好。
修文在屋顶另一边已默默等了半天,见那边两位主子已渐渐沉默了下来,就向王爷请示是否可以离开了。
景曜听罢又欲揽了顾槿施展轻功,这次顾槿倒十分配合了,两人利落地落了地。
因时候确实不早,怕误了今晚的休息,落地后景曜也没有再放开怀中娇躯,而是继续施展了轻功,蜻蜓点水般越过粮库墙头,脚尖轻点沿路的民宅屋顶,行走在空中,一路穿过了各种弯弯绕绕的小道。
转眼间,景曜和顾槿二人就抵达了他们暂居的那个院落。
后面修文跟得气喘吁吁,终于到院门口时,他一副用力过度的样子,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地道:“王……王爷,下次咱们能不能……慢点走啊。”
景曜瞥了一眼他,道:“修平十三岁时就能跟上我的步子了,你如今都已年满十八了,怎的轻身法门上的造诣还不如他十三岁时的进度?”
修文一脸憋屈地嘟囔道:“王爷是不是以为……所有人都像王爷和修平那样,是练武的奇才啊……我这样的,已经很厉害了好不好……”
抱怨完,才发现他家王爷早已经施施然走进了院。
顾槿本在一旁看着这主仆二人的对话,此刻也忍着笑,对他挥挥手说:“修文大哥,我先进去啦,你再好好休息会儿!”
修文:“……你……我……哎!怎么一个个的都这么气人呢!”
……
顾槿欲回房休息时,脑海中突然回想起景曜的话,便顺手轻声推开了耳房与主室相连的小门。
趁着透进窗楹的月色,顾槿看向而房内,却见原本应在房间里熟睡的桃香此刻却不见了踪影。
顾槿干脆走进耳房中,又伸手探向桃香的床铺——被褥间也是毫无温度,显然,此间的住客早已离开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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