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她心知睢王并非如世人所说的草包王爷,而是这世间绝顶聪颖之人。
只他从小这冷冰冰的性子如今竟然愿意替阿槿说话,着实出乎了她的意料,不过却也觉得有几分在情理之中,毕竟,她二人如今可说与他是同一条船上的。
见情势已无大碍,她便又疲惫地微眯上眼,养起了倦怠的精神。
……
场面虽是已恢复了一派其乐融融的状态,但事情到头来还是绕不开淮宁城病患的安置问题。将病人移出城虽不失为一时的办法,却并不是长久之计。
顾槿方才所言虽然鲁莽,却也点出了最为关键的问题,那就是已经患病的百姓的安危。
杜知府在四十岁时能爬到大城知府的位置,虽然靠了些许不为人所道的裙带关系,却也并非是个愚不可及的人,尤其在某方面来说,显然是十分精明的。
既然如今京城都派了专人下来,他自然愿意当个甩手掌柜,万事不管。
在场诸官员都目睹了这段不怎么愉快的小插曲,但这等人也大都是人精,皆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般,随着长官进了城。
而丘子良他们表示还要回去照顾病人,同景曜一行人辞了行。
……
半个时辰后,顾槿就站到了杜知府准备的一间三进院落中。
这院子确实是个好院子,院内草木葱茏,房屋白墙黑瓦,是典型的江南风格。
随大家逛完一圈后,顾槿细声道:“这院落供主人居住的房间都在一个小院内,我与师父皆是女流之辈,与王爷男女有别,恐怕出入会有所不便。”
杜知府有些为难,说道:“下官之前并未知晓随行人员中还有两位女眷,这,如今城内空屋收留了很多城外流离失所的百姓……若现在要马上另找一空院,恐怕有些困难啊。”
顾槿看见景曜无所谓地摆手道:“不必麻烦,本王住外院客房即可。”
她听罢垂下眼,心想自己本是个随和的人,怎的反到了人生地不熟的淮宁却显出了几分从小娇惯出的小姐脾气。
辛夫人低头思索了一番,牵过顾槿的手,在她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顾槿看完便说道:“王爷千金之躯,如何能住客房,师父道愿同小女一道住外院客房。”
景曜又摆手道自己对寝间要求不高,且外院离书房较近,方便他起卧办公。
顾槿只觉得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坦然,不似作假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奇怪——这睢王身边无侍女跟随也就罢了,难为他还不追求锦衣玉食、高枕软塌,不似王爷,更似个苦行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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