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弄清楚自己在哪里,才有机会逃出去。
斯蒙卡拉把她关在一个大房间里,四面全是石头垒成的墙,她用手叩了叩,回声闷沉,看来墙体很厚,靠近外边的一侧,墙上分布着成排的条形射击口,一旦有敌人入侵,就会被隐藏在射击口后的弓箭手射杀。
毫无疑问,这里一座军事堡垒,具体位置她无法判断,目前在斯蒙卡拉和赫梯军队的控制之下。
夏双娜回忆着,刚才从进入堡垒大门到这里,走了大概二十分钟,看来里面结构复杂。
斯蒙卡拉敢把自己关在这里,肯定是自信于此处守卫森严。
想要硬闯出去基本不可能,而且房间没有窗户,没法跳窗。
夏双娜鼓励自己不要放弃,一定会有办法的。
一个疑问一直缠绕在她心头,一天深夜,她茅塞顿开,瞬间眼泪潸然而下,她终于想到办法逃这座牢笼,回到图坦卡蒙身边了。
接下来几天,夏双娜表现得很乖巧。
于是斯蒙卡拉会大发慈悲带着她,在他的监视下到堡垒的其他部分散散心,夏双娜趁斯蒙卡拉一个不在意,瞅准机会,飞快把跑向同行的耐布莱吞,把什么东西嗖地塞进了他的腰带里。
耐布莱吞一惊正要开口大叫,夏双娜心脏狂跳,眼神示意他千万不要出声。
这天晚上,夏双娜一直坐在门前,等待着她的访客。
门被推开,一个男人闪身进来。
夏双娜眉头舒展,她不能出去,那就让他想办法进来。
耐布莱吞今天收到了她的密信,上面用血写着: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晚上来见我,
耐布莱吞左思右想,还是来了,警惕地问,“什么事?”
夏双娜开门见山,“我知道韩努特在哪里!”
夏双娜看到耐布莱吞眼中惊诧又惊喜的光一闪而过,但他立刻就伪装得漠不在乎,“你在说什么。”
夏双娜飞快地说着,“当时绑我的有两个人,一个男人,还有一个是韩努特,我熟悉她的声音,我们三人一起出了军营,但是不知怎么的韩努特掉下了马车,我听到她在后面追赶呼喊,但是没能追上,她现在已经被赶上来的埃及士兵抓住了。”
耐布莱吞瞳孔猛缩,夏双娜读出了他眼底的担忧。
她这些天一直在想一个事。
韩努特是安赫姗那蒙的心腹,为什么会成了斯蒙卡拉的奸细,她又朝堡垒里给她送饭的侍女打听到,耐布莱吞一直在找一个女人,联想到那天,耐布莱吞匆匆走进来,问斯蒙卡拉,她没有和自己一起回来吗。
和自己同行的人不就是韩努特吗,所以夏双娜大胆猜测,耐布莱吞和韩努特的关系很可能不一般,现在看他的反应,夏双娜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夏双娜眼神明亮,“我有办法帮你救出韩努特,只要你送我回到埃及军营,我会让法老无罪释放韩努特,把她平安地送还给你!”
耐布莱吞在暴徒中地位仅次于斯蒙卡拉,如果有他协助,她的逃跑计划就成功了一半。
谁知耐布莱吞并不买账,冷笑到,“主人会帮我救出她,不需要麻烦您。娜芙瑞小姐,看来您一点也不老实,我必须告诉主人,让他对您好好看管。”
不能说,不能说啊,夏双娜冷汗直流,如果他告诉斯蒙卡拉,她就彻底玩儿完了。
夏双娜急中生智,道:“你都不想想韩努特为什么会掉下车,当时追兵在后面,绑我的那个男人分明就是为了拖延时间才牺牲了她,他这么做一定是得到了斯蒙卡拉的授意。你以为斯蒙卡拉会帮你救出她吗,你错了,他根本就不关心韩努特的死活!韩努特在军队大狱里受苦,她一直等着你救她,你听不到她在苦苦呼唤你吗,只有你能救她,如果你不快点,她可能会被杀死的!”
夏双娜笃定斯蒙卡拉和耐布莱吞不会是铁板一块,先挑拨离间,再用苦情唤起他对韩努特的怜爱,耐布莱吞果然脸色阵阵发白。
“我发誓,如果你放我回去,我一定会让她回到你身边,相信我!”
耐布莱吞喉咙吞咽了两下,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终于还是被她说动了,“我需要考虑下。”
这就是有希望吧,夏双娜揣着雀跃的一颗心,期盼着和图坦卡蒙重逢的明天,躺在床上,渐渐入眠。
赫梯的战士们在前线浴血拼杀,而在千里之外的哈图沙高地,华丽坚固的城堡里,贵族们依然享受着奢靡的生活,战场上腥涩的血雨淋不到他们。
王座上,苏庇路里乌玛斯读完了黏土板上的文字,他料定斯蒙卡拉不会安生,于是派出眼线随时监控着他和他手下的人。
“埃及法老的小宠妃的确聪明,你说耐布莱吞会答应她吗,绝不能放娜芙瑞回到埃及军营,她是掣肘埃及法老的有力棋子,不能让韩努特活着了。”
赫梯的大王子阿尔努万达,也是王太子,三十多岁,头戴金冠,留着蜷曲的胡子,和他父王一样政治手腕老道毒辣,恭维到,“父王英明,那女人在埃及军营里死了,也和我们无关。”
“她必死。”苏庇路里乌玛斯大手握紧权杖的宝石头,眼中迸出阴狠的光。
这样耐布莱吞一定会恨死图坦卡蒙,就用仇恨浇灌他的怒火和斗志,和图坦卡蒙决一死战,而赫梯只需要隔岸观火,坐收渔翁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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