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图坦卡蒙,艾隐瞒自己什么大事,“我问你刚在喊谁?”
艾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看图坦卡蒙的眼睛,他该怎么办,实话说吗。
如果娜芙瑞不幸受伤,甚至葬身火海,他作为策划者,绝对逃脱不了惩罚,而且他和法老好不容易修复的情谊也要毁于一旦。
连长开口禀告,“陛下,纵火贼已经抓到了。”
图坦卡蒙压下心头的疑惑,下令,“带上来。”
艾深吸了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先好好审审这个纵火贼再说。
两个魁梧的粮草车士兵押着一个女子走上前,用力一推她便直挺挺地在法老面前跪了下来。她的头发凌乱地塌湿在肩膀上,身上传来粮草烧焦的刺鼻味道,衣裙上布满黑色的污渍,浑身湿透,不停地向下滴水,娇小的身体蜷缩着瑟瑟发抖。
谁知这个脏兮兮的女人突然跃起,呜咽着抱住了法老的腰,图坦卡蒙眉心一跳,却没有扒开她的手。
她的举动震惊了所有人,艾拔出剑,下一秒就要刺向她的身体。
“是我!”夏双娜害怕图坦卡蒙认不出她,急忙抬手抹去脸上的灰渍,她那双手也干净不到哪里去,反而把那灰渍弄得满脸都是,活活把自己涂成了花猫脸,只剩那双水灵黑亮的眼睛还是原来的模样。
夏双娜可怜兮兮地望着图坦卡蒙,心中叫苦连天,太狼狈不堪了,为什么要以这种形象出现在他面前。
算是她命大,火烧起来的第一刻,她就跑了出来,才没烧死在里面。
见到她狼狈又滑稽的样子,图坦卡蒙的瞳孔瞬间放大,艾噗得一声笑了出来,娜芙瑞就是那个“纵火贼”?太好了,她没有出事,他原本紧张忐忑到极点的心弦突然松弛下来,再也绷不住,哈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
图坦卡蒙解下披风,披在夏双娜身上,“你怎么在这里,伤到了吗?”
夏双娜裹紧他的披风,吸了吸鼻子,“陛下,我没事。”
艾一个眼神,那几个士兵便退下了。
夏双娜换好衣服,图坦卡蒙看了看娜芙瑞,又看了看艾,黑沉下脸,“你们两个谁来解释一下!”
艾立刻跪下请罪,“陛下,那日王妃来求臣带她出征,臣就安排她藏身在粮草堆里......”
夏双娜插嘴,“陛下,这都是我的主意,侍卫长大人也是迫不得已才答应我。”
见他们相互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图坦卡蒙气不打一出来,喝道,“胡闹!”
图坦卡蒙甩给夏双娜一个背影,大步往前走,夏双娜迈着小碎步狂追,“等等我,走这么快干什么?怎么了,真生气了?有什么好生气的。”
图坦卡蒙唰地扭过头,眼睛里冒着恼火和担忧,“你知道你有多愚蠢多胡闹吗!粮草堆里那么闷,那么热。你要是饿了,有东西吃吗,你要是渴了,有水喝吗。要是今天的火再大一点,你就忍心丢下我,让我一个人活着吗!”
图坦卡蒙这么在乎她,虽然挨了一顿臭骂,但夏双娜心里充满了甜蜜,跳起来吧唧一口亲了亲他的脸颊。
图坦卡蒙脸色并没有缓和,“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夏双娜转了一圈,“你看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图坦卡蒙冷脸,“艾,马上送她回去!”
“我不要,”夏双娜急了,死皮赖脸地不肯走,“有人想要烧死我,我不敢回去,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能活命,图图!”
图坦卡蒙嘶了一声,手指戳着她的脑门,“不准再离开我的视线,听到没有!”
夏双娜仰起下巴,毫不畏惧地和他对视,“你也是,不准离开我,听到没有!”
图坦卡蒙登上马车,目光扫向艾,艾打了一个寒颤,这是要找他秋后算账了吗,
“艾,好好查查是谁敢放火,我决不轻饶。”
“遵命。”
图坦卡蒙眯眼斜着艾,艾不解,“您还有什么吩咐?”
这么没眼色地杵在这里当电灯泡,图坦卡蒙嫌弃到,“你要打扰你的陛下约会吗?我数三个数,消失!三、二......”
艾被自己的口水噎了一下,窜得比兔子都快。
夏双娜哑然失笑,约会这个词,她只在现代说过一遍,没想到图坦卡蒙就记住了。
图坦卡蒙把手伸给夏双娜,“上来。”
夏双娜第一次乘坐图坦卡蒙驾驶的战车,骏马奔驰起来,地面有些颠簸,她的身体跟着晃动,图坦卡蒙在她身后,双臂把她的身体固定稳,夏双娜靠着图坦卡蒙的胸膛,神经逐渐放松,是啊,有他在,她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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