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什么话?
霍普特喝断了片,什么都想不起来,只是恍惚地记得有人说要给他一个家,“我说了什么?”
余蔓可淡笑着摇头,既然是伤心事,就不必再提起。
霍普特出去洗漱,回来时余蔓可还坐在床上,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蔓可。”
余蔓可认为她有必要为罗茜的死,和曾经的隐瞒和欺骗,向霍普特郑重地道一个歉。
余蔓可深深弯下腰,埋下头沉痛地忏悔,“对不起,你母亲的事,我非常抱歉,是我让你失去了爱你的母亲,但事发的时候我真的毫不知情,如果你很生气,就打我骂我吧,不要忍着让自己难受,我一直没有告诉你阿蒙曼奈尔就是我父亲,是因为我害怕你知道了真相,就不会再理我......”
她说着说着就带了哭腔,“都是因为,我真的很在乎你,霍普特,请你原谅我好不好.....”
余蔓可紧张地等着他回复,如果霍普特不原谅她,从此疏远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忽然,一双手扶住了她的手臂两侧,余蔓可不敢置信地抬起泪眼,霍普特坐在床边,眸光平静注视着她,一字一句说着,“他是他,你是你,你父亲的罪行和你无关,我分得清楚,我不会原谅他,但我不怪你,他的罪名不应该让你承担,都过去了,别再多想了。”
余蔓可喜出望外,破涕为笑,“真的?”
“嗯,”霍普特顿了顿,脸颊微微发烫,垂下睫毛快速地说:“蔓可......我已经失去太多了,我不想再失去你了,我们在一起吧。”
“嗯。”余蔓可感激地点头,可霍普特听了她的回答,绷着唇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失落和不解,甚至余蔓可感觉他好像在生闷气,余蔓可终于回味出来一丝玄机,差点从床上蹦起来,“霍普特,你什么意思?!”
霍普特矜持地抿了抿嘴,你自己体会。
余蔓可简直要急死了,“你说清楚,霍普特,什么叫在一起?”
余蔓可心脏扑扑通通狂跳,女性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就是霍普特含蓄的表白,她千盼万盼的机会到了,几乎出于本能,脱口而出那句在心里彩排过无数次的话,“霍普特,我们恋爱好不好?”
霍普特唇角缓缓上扬,余蔓可感觉自己好像等了一辈子那么长,“好。”
余蔓可眨了眨眼,反复问自己不是在做梦吧,她像被巨大惊喜砸中的小猪,高兴得人都傻了,她的天空瞬间就亮了,生命里很少有这么欢欣的时刻,她已经狂喜到丧失语言能力动作能力,就只会傻傻站在那里。
霍普特伸开胳膊,像撒娇的孩子,“抱抱~”
犹如绚烂烟花在余蔓可心底炸裂,余蔓可不要命似的,扑过去搂住他的脖子,兴奋地一下子哇地哭了出来,这是真的吗,她终于等了这么一天,她终于追到霍普特了,霍普特接受她了。
霍普特也放下了所有矜持,全身全心拥抱着她,抱着他的恋人,“我是爱过娜芙瑞,她拒绝我的时候,我曾以为我的余生再也没有幸福,直到遇到你,是你让我熄灭的爱火又一次点燃了,让我再一次憧憬起爱情和婚姻,谢谢你。”
霍普特爱恋地轻轻唤她,“蔓可。”
“霍霍。”余蔓可颔首娇羞地笑。
霍普特认真道:“但是你必须向我保证,你父亲放火时你并不知道,你也没有推波助澜,你从没有做过坏事,我的伴侣要有一颗善良纯净的心。”
余蔓可想都没想,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如果你敢说谎,哈托尔女神会分开我们。”
余蔓可保证,“我没有撒谎。”
望着霍普特松下紧绷的面孔,毫无顾虑地对自己幸福地笑,甜蜜和恐惧在余蔓可心里交织,她默默向神灵乞求原谅,神啊,对不起,我撒谎了,因为我太贪恋他的爱情了,请您原谅一个对爱虔诚的女孩吧。
我看到他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他,八个月,二百多天,我终于感动了他。
这个优秀完美的男人终于是自己的了,他的心终于倒向了自己,余蔓可再也压制不住熊熊燃烧的爱火,探身噙着了霍普特的唇瓣。
霍普特猛打了个激灵,浑身像是过了电流。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妙体验。
初吻。
仿佛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与她贴着的两片唇瓣上,女孩子的嘴唇原来如此柔软香甜,霍普特还以为可以马上克制住自己,但爱欲就像绳索,捆缚着他在她的温柔乡里沉沦,沉沦。
浑身绵软得站不住,他们坐在床边,吻得难舍难分,忘却了时间,地点。
霍普特渐渐察觉到哪里不对,慌张地抓过床上的小毯子。
余蔓可缠着他,手也去拉那毯子,帮他盖一下。
余蔓可吻得大脑缺氧,一时没反应过来碰到的那是什么,一瞬间,她眼前升一道黑影,霍普特模糊地呻吟了一声,同时噌地就窜了起来,迅速拽裙摆,像是在遮掩什么。
“哈哈哈哈。”
余蔓可终于后知后觉地狂笑起来,没想到他这么敏感啊。
霍普特脸红得能滴血,大喊,“不准再笑了,不要笑啦!”
余蔓可艰难地把笑意憋回去,不然,她的新男朋友就要羞死了。
霍普特羞耻懊恼地背着她站。
余蔓可拉了拉他的手,让他看向自己,语调温柔地替他解围:“这很正常啊,因为你是爱我的,霍普特,我很高兴知道你爱我,谢谢你爱我。”
霍普特望着她浮起泪光的眼眸,突然不管不顾地深深吻了下去。
他的心冰封了那么久,彻底打开封冻的那一刻,余蔓可感到了他如火奔涌、几乎将她熔化的热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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