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璟的声音压得很低,听着还有些疲惫:“今天公司有急事,我现在在公司开会。”
季羽歌一愣,“你去公司了?你今天上午不是有课吗?”
“公司事比较急,反正学校那节课上了也没什么用,就请了假。”
季羽歌点点头,又反应过来他看不见,出了声:“那我挂了,你快工作吧。”
收了手机,季羽歌朝着人来人往的门口努了努嘴,成双成对,三五成群的。
雨后的空气有些冷,她裹了裹外套。
既然来了,她就不能再自己拐回去,季羽歌又给许清如打了个电话,去她寝室楼下找她去了。
一身黑白搭的祁襄正在女生宿舍楼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站着。
季羽歌大老远看见,悄咪咪过去,坏心地在树上猛踹了一脚。
霎时,像是下雨一样,树下哗啦啦掉着大雨滴,都是树叶子上留了一上午的雨。
“我靠,谁特么……”祁襄被砸,立刻从树下跑出来,看见站在一旁的季羽歌,好长时间没见过,一时没反应过来,“……小歌?”
季羽歌笑嘻嘻地从兜里掏出纸给他,“擦擦吧。”
祁襄接过来在自己头上擦着,他今天出来刚弄的头发,“你怎么过来了?”
恰好这时许清如从门口出来,见他们俩已经打过招呼了,也掏出纸给祁襄擦呢绒衣服上还没浸进去的水珠。
季羽歌给他们让着地方解释:“沈立璟有事去公司了,我来没找到他,就过来找你们了。”
祁襄哼了一声,“你也就这时候想得到我们了。”
听着他怪里怪气的话,许清如轻笑一声,“你别理他,昨天被人窝了火,现在心里面正堵着气。”
季羽歌好奇了,“怎么窝火了?他捅了红孩儿的老巢?”
树上的雨珠滴滴答答不断往下掉,许清如拉着她的手往餐厅走,说起昨天的事也有些无奈。
指针拨回到半个月前。
晚上许清如和祁襄在操场散步回来,看见宿舍楼下有人点蜡摆花,弹着吉他唱歌表白,周围的女生羡慕不已,嚎叫着让被表白的女生答应他,看着挺浪漫的,祁襄就也来了心思。
一回宿舍他就找舍友借了吉他,将就是爱你练了一周,弹得手指一碰都是疼的,总算学熟练了。
又趁着许清如在图书馆睡着的时候偷量了她的无名指尺寸,去珠宝店定制了个戒指。
拿到戒指后,他又在网上买了不少心形蜡烛,提前订好鲜花在宿舍放着,暗戳戳的准备求婚。
什么都准备好了,那天他也让室友成功把她骗下去,站在心形蜡烛摆成的心形图案里,看他给她弹唱。
结果曲子唱到一半,被楼上突然泼下的一盆水浇个透心凉,蜡烛灭了大半,许清如和祁襄都被浇成了落汤鸡,浑身的水。
北方的深秋夜晚冷得刺骨,更不用说是一盆凉水了。那天还是许清如的生理期。
祁襄当即就怒了,想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找那个女生。
他唱歌引来一大批看热闹的观众,还大多数都是女的,哪能让他上去。
最后是宿管阿姨将那女生喊了下来。第六书吧6shu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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