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立时一僵,低声认错道:“阿姬,是我错了,你别哭了……”
小白摇了头,抹了脸上的泪,仍不去看他,只是道:“你第一次见时就打我,我一回来你又放我的血!”
太玄立时大痛,挪身坐到了她身边,小心翼翼地将人揽进怀里,见她并未抗拒,方才说道:“是我不是,我被蒙了心,竟未认出你来……”
小白伏在他怀里,仍是一派泫然欲泣的抽噎样子,直抽得他抚在她背上不住地道着歉。
最后直到小白亦觉这般哭闹没多大意思了,方才抹了脸推开他起了身。
太玄却捉了她的手,指尖轻轻地摩挲在伤布上,郑重地道:“日后,我绝不再令你委屈。”
小白亦低头随他看去,这伤确是伤的久了些,久到她都有些不大习惯,时常忘了手上有伤。
她瘪了嘴,不服气道:“话本子里,那些海誓山盟的书生,起先都同你这般说。然而,又哪个没让人委屈的?”
“书生?”不明她怎又会扯到了书生上去,然却又想着,她既喜欢书生,自己日后亦收敛些杀气。
“好了,快吃菜罢,一会便要凉了。”小白重新为他摆了碗筷,而后又道:“只是今年,没得生辰礼了。”
“你能回来,于我,便是最好的生辰礼。”
他甚少说这般含情脉脉的话,只这一句便是令小白复又低了头。
太玄以为她是怕羞,却不知她只是在想,如何便令他厌烦了才好。
若是她琵琶别抱……他是否便没那般记挂她了?
亦或是,恨的想杀了她的心都有?
小白抖了抖,只催他吃食。
待夜里回了房,太玄退下了陵香,同以往那般亲为她洗脚。
小白有几分不习惯地缩了缩,却被他捉了住压进了水中。
她看着太玄,想着若是将这洗脚水踢到他脸上,他是否更容易生厌……
而后转念又想,今日是他生辰,便是晚上一日,亦是应当的。
待太玄为她洗了脚,唤了人来端那盆水,只是进来的人却是令小白抬起的脚一顿。
这人她倒亦相熟,曾经还是分到她身边的婢女,便是那陵香的姐姐芸香。
太玄看了她一眼,只是问道:“你怎么来了?”
芸香看了小白一眼,恭敬地行了礼,随后只是说到有关新晋神女的事项,要向太玄回禀。
太玄只是拿了脚布,搭在了自己腿上,令小白抬脚过去。
小白看了,那芸香虽看上去恭敬,然却很是特意地看了她的脚,又瞄了眼她的人。
她便特意踢了那脚布,将脚踩在他腿上,将他干净的衣衫沾上了湿漉的水迹。
太玄一顿,那芸香正说着神女的事亦是一顿。
太玄摆手令她下去,芸香抿了唇端了那盆下了去。他又捉了她的脚,便用自己的衣衫下摆为她擦了擦。
而后轻声问道:“可是恼了?”
小白哼了一声,并不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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