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年间,大陆一分为三,尊者习以剑道,为剑域;次者拾灵而驭,为灵域;末者,携鬼魂为舞,为鬼域。
既已一分为三,故而战乱频发。
剑域第一大门派名为剑灵门,尊主君绮罗殿级剑者,自创一套厉罗剑法,型如缥缈,重影折叠,剑起风涌,一剑涣散万剑剑影,以极速与强力著称。尊主之子,剑灵门少将主风痕手握绝顶宝剑玄风剑,在这世间寻无对手。
三域大战,灵域首先溃不成军,悉数投降,连带着灵王被打入二层域。那里水源干枯,粮食短缺,人人食不果腹。而鬼域,战到了最后,鬼王自焚灵识,无首领的鬼域大军几乎全军覆没,只有少数活下来的几人坠入了三层域,那里昼夜失调,风沙极大,如同一座荒漠,他们均以干枯树枝为食,更甚者,以死人躯体果腹。
此战之后,剑灵门声名显赫,人人闻玄风剑即色变。自此以后,少将主风痕没了踪影,相传风痕于此战中受了重创。
百姓抵御战争,却不知还未过三年太平日子,有了一丝喘息之地的灵王联合剑域黑煞殿猛然在君山向剑灵门发起了进攻,君山之战,比当年的三域大战流的血要多得多。
“谁赢了?”沉浅手捧着果酿清酒问,桃酒入鼻,颇为享受。
“郡主......”小丫叹口气说:“君山至今都是荒山,山下尸首遍野,豺狼虎豹肆行,这世间已经没有剑灵门了。”
“可灵域照样不在我们脚底下待着吗?”沉浅反驳。
“所以说,是两败俱伤。可要论代价,剑灵门付出的就要多得多了。”
“怎么说?”沉浅起了身,拍打拍打尘土,紧紧抱着怀中的清酒,一边八卦的紧追不舍。
小丫紧跟在她身后,低着头悠然道:“剑灵门是灭门之灾,先不说无人能及的一代殿级剑者君绮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五年过去了,这赫赫有名的第一大门派现如今仍是一片废墟,废墟之下不知埋了多少尸首,无人敢为他们收尸,到如今连一块碑都没有立起来!成千上万人的血......”指了指眼前一条细河,说:“怕是比这河里的水还要多。”
“玄风剑的威力也不过如此嘛。”沉浅撇了撇嘴,放慢了脚步,走的摇摇晃晃,问:“有玄风剑加持的剑灵门怎会败成这鬼样子!”
小丫偏头,看到身旁人红扑扑的脸,略显无奈:“郡主,你不能再喝了,果酿酒也是酒,小心受罚。”
“呵呵.......”沉浅尴尬的笑了笑,有些讨好的挠挠头:“所以才要在这吹吹凉风的嘛,我们先不回去,你再讲讲,后来怎么了?”
“后来不知为什么,百毒门也参与了,而他对付的却不是灵域灵王,而是把矛头对准了剑灵门少将主风痕。剑灵门众多门徒还未上战场就先中了毒,他们中的毒很奇怪,全身溃烂,且亦传染。据说当时好多人身体溃烂到只剩半边,有头无脚,或是无头无脚,就留一只胳膊一个脑袋在那蹦跶,就是不会死,魂魄无法消散!少将主风痕下令焚烧,尸首烧了几天几夜才息。而风痕此种做法却是激起群愤,毕竟是自家门徒,所谓见死不救,临时补刀便是如此了。当时的剑灵门战前横尸遍野,战后一片悲悯。”
“不烧,难道要等所有人都丧于此毒?虽说手段残忍了些,但却是眼下最为正确的事情,难道就没有一个明事理的人?”沉浅问。
“群愤只不过当时闹闹而已,但少将主风痕却是实在的罪人!”
“怎么说?”她若有所思。
“焚烧之后,此毒得到了控制,剑灵门依旧立于不败之地。厉罗剑法加上玄风剑,拖也能拖几个月,最终谁先倒下还不一定呢,只可惜,结局往往在意料之外。”
沉浅又来了几分兴趣,干脆不走了,找块石头盘腿而坐,小丫继而紧挨着而坐,再说:“剑灵门少将主风痕却是突然如同换了一个人,手握一把玄风剑忽而将剑柄指向了自己人,那些正奋力厮杀的门徒均被这把宝剑一剑穿心,屠完自己门派之后,据说他下了山二话不说连屠了温枭谷,风痕判门屠两城的名号也是因此而来。”
提起温枭谷,便是戛然而止,小丫似乎从未提及温枭谷点滴。而风痕判门屠两城的名号,亦是响亮已久,世人无人不知。
沉浅手肘着下巴,像是思考着什么,继而转头问:“当年,你参战了吗?”
既是灵王联合的黑煞殿,那么小丫作为黑煞殿中人,自然是要亲眼所见的。
却不料小丫摇了摇头,沉浅有点疑惑,再问:“那时候你在哪?”
小丫神色深了些许,脸上的阴霾藏也藏不住,白着一张脸,眉头紧皱,继而很是随意的回了一句:“谁知道,或许在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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