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你这是什么话。我向来都是站在你这边,不曾瞒你半分。你倒是对我有所保留了。”欧南清顿时有些郁闷,坐下双手搭在椅子上有些气结。
“老九,你可是越发胡闹了。”欧南宸眉间拧成一个结,对欧南清今日的反应有些不解。
欧南清一听欧南宸这声似乎有些不喜,他便收敛了,顿了顿,道:“六哥,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沾太多你的事。可你我一母同胞,在外人看来那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在意这些,旁人可不知晓。他们只当你是我兄长,别的他们可不会在意。”
欧南宸没有回答,虽然他也知道事实如此,但他却并不想欧南清有太多牵连。
“六哥,我再过不久就要弱冠了。你若是对我不放心,你只管交些事给我。也好考验一下我的办事能力。”欧南清信誓旦旦走到欧南宸面前。
欧南宸依旧是没有回答。
“六哥,你倒是说句话呀。你就这般瞧不上我?”
“今日去香满楼有何事?”
“自然是去品味美食,再就是与苏姑娘聊些事情。”
“你当真是对那苏姑娘生了男女之情?”
“宴请那日不是跟六哥你讲清了?形势所迫。如今未免二哥他们再生疑,我只得想法子先让苏姑娘陪我演戏。”欧南清脱口而出,但又转念一想,自己明明是来找六哥求解的,怎的又被六哥问上了。
于是,他又继续,道:“今日香满楼之事,听苏掌柜说的是那些人指明是有人花钱让他们去闹事。说是香满楼的女厨子得罪了金主。香满楼是没有女厨子的,这点我再清楚不过。所以苏姑娘她们怀疑,是那日在秦王府置办宴席时得罪了哪位。思来想去,最终想到的是太子妃。”
“太子妃?”
“所以我才前来问六哥关于太子妃之事。我承诺了苏姑娘,她若答应与我演戏,我便帮她查清楚香满楼被砸之事。苏姑娘说了,那日席上似有扫太子妃颜面之事。六哥,你可曾看见了?”
“未曾。”
“这就有些难办了。如此,我便只能问你太子妃从前之事了。外面传闻太子妃一向知书达理,品行端正,温柔娴淑。但今日我只信六哥说的。苏姑娘说了,那日也只是好心提醒太子妃那小酥肉不必入锅烫即可食用而已。倘若因为此事就花钱买凶去香满楼打砸。那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
“如若少爷府刺杀与香满楼幕后之人是同一人的话,那苏姑娘所说的理由未免太过薄弱。且,太子妃也并非你口中小肚鸡肠,心狠手辣之人。”
“那六哥可曾查到些什么。若是幕后之人是同一人,查出来与太子妃无关,那是最好不过。六哥你可是不知道,那四位虽是女子,那嘴皮子可是据理力争,毫无女子温柔。我一人都讲不过她们。”
“无影还未回府,待她回府便就是有消息了。”
“诶?六哥,话说你让无影盯着少爷府作甚?那四位在都城无权无势。”
“连公子也在监视。”
“就是那个在临夕城多少达官贵人都想攀上的那个连公子?”
欧南宸点点头,心里思虑着欧南清说的话。
忽然又有些往事涌上心头。
那一日,约好一起去赏花,走到湖畔。却看到对岸文倾城正好推了一个丫鬟下湖,且任那丫鬟在湖中扑腾好一阵才叫人捞上来。
于是欧南宸便好奇走过去问:“倾城妹妹,你这是在作甚?”
“南宸哥哥,你来啦。无事,我在与下人闹着玩儿呢。不信你只管她们就是。”文倾城笑靥如花,一脸天真。
那时的欧南宸只以为是文倾城年纪尚小,有些胡闹也是正常的。现在想来那些下人都是满面惧怕的。
且,后来确也有听闻下人在角落议论。
“你知道吗?今日小姐又不高兴了,将那珠儿打得半死,全身是血,如今也只剩半条命,被扔在柴房了。”
“是啊,平日里我见到小姐连头都不敢抬的,生怕她一个不如意就责罚我。”
“你啊,就知足吧。我们俩好歹不是小姐院子的人,不然还真是有今日没明日呢。”
“是啊。原先以为小姐院子的人都穿得好些,现如今只不过是小姐做的门面工夫,背地里竟是残暴的很。”
“嘘!你不要命了。敢在府里说这些话。被人见了,那可真是要丢了这条小命了。快走,快走。”
那时也只以为是下人在故意非议文倾城,毕竟倾城从来都是温柔含笑,宛如春风。
但,若说文倾城是个表里不一的人,那一个弱女子又究竟如何能装这么多年。可当初确也是文倾城先违背誓言,她选择了太子。
人尽皆知的青梅竹马,变成了皇城里的一场笑话。原本所有人都以为欧南宸会娶文倾城的,毕竟所有皇室的场合,从前的文倾城都会娇羞着说非南宸哥哥不嫁的。
所以呢?到底哪个才是真的文倾城。那些两小无猜的情意究竟是否有其它目的?
卷入皇权的欧南宸早已不是那个单纯的少年郎。就连他自己也有些模糊了,看不清从前,也看不清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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