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碧波如镜,云,就映在湖中,舟过,湖水晕开,映在湖中的云影粼粼波动。
舟小,能容下他二人与一小桌,桌上有好酒薄菜,两人相对而坐,郭允直挺挺坐着,慕雪行则是侧躺在舟。
郭允笑道“雪行,你每日泛舟作乐,闲淡无趣,可不是一个男儿该有的样子”
慕雪行侧躺在舟,湖托着舟,他眼珠躺眺碧空闲逸道“平平淡淡有什么不好,要我说你每日面对的都是勾心斗角之人,那才是真正的无趣”
郭允无奈笑道“你我身份不同,有些东西我该受着,我虽是太子可有很多朝事都是国舅说了算”
慕雪行道“国舅只能掌控一半,另外一半还在国公手里,要不然你能抽空与我出来?”
郭允道“国公只知道我出来散心,可不知道我和什么人在一起,朝内喧闹,此地静怡,我在朝内嫌吵,来这里又嫌太静,你说我是喜欢吵?还是喜欢静?”
慕雪行笑道“你不嫌吵,也不嫌静,只是少一个人来管,我觉得你该找一个太子妃”
郭允目光暗淡下去“我和你不一样,不能想找谁就找谁,情投意合这四个字与我无关,我这一生注定只有利益二字”
慕雪行忽而起身,定定直视郭允道“不想接受那就去争,只有去争,你才能改变现状”
郭允研磨的手忽停,自顾自嘀咕一句道“争,才能改变现状?”
慕雪行在厅内见的程勇,程勇一双眼睛沉如冷风盯着慕雪行道“你还敢来见我?”
慕雪行笑道“馆尉是指,我见南朝质子的事情?”
程勇道“在谈和之际,东朝使者私下将我灌醉密见南朝质子,你觉得这事能轻易蒙混过去?”
慕雪行道“你也看见我醉了”
程勇冷笑道“是呀,我是看见你醉了,可一个醉了的人如何能去邻间私见南朝太子?东王是想一边谈和,一边拉拢南朝太子,碗都端了起来,还看着锅里,太贪心了,你找我有事?”
慕雪行道“馆内来了很多生人,想来与馆尉打听这是为何?”
程勇侧目看着慕雪行道“还能为什么不都是来保护你的,没事了?回去吧”
慕雪行思虑片刻这才行礼退下。
方墨不敢把这事往上报,没有不透风的墙,太傅知道此事让方墨上府一叙。
太傅没有给方墨丝毫面子,当场责道“我看好你,是因为你办事谨慎,你在花阁行事如此高调你想干什么?”
方墨心中理亏,可这事不能不辩解,方墨道“是我莽撞,那也是因他们二人身份特殊”
“特殊?”常青反问一句“既然知道特殊,为何不三思行事?我知道你是担心什么,你是怕东王借谈和之时,命使者暗中拉拢郭允?”
方墨道“是”
常青笑道“那么你告诉我,东王有什么理由拉拢郭允?”
方墨将心中见解说出“自是为了等待时机,联合对我们不利”
常青摇摇头道“你做事谨慎,可就是有一点不好,眼光看得不够远,你能看见的只是眼前之事,我问你如今南朝朝政何人把持?”
方墨并未思虑道“南王崩殂,现下朝政南朝国舅与国公各掺一半”
常青在问道“如你是东王想与南朝联合,你会选国公还是国舅?”
方墨认真思虑一翻方道“国公忠于南王,国舅心中一直觊觎南王之位,南王登基之时国舅早是心怀不满,如论南朝兵力国舅多些,如我是东王定会选择国舅”
常青暗含赞赏道“你既然看得如此透彻,那么你告诉我,东王想要联合为什么不找国公国舅,而是找一个质子郭允?”
方墨也知道这个道理,据理在道“郭允虽是身为质子无兵无权,可他身后有国公支持”
常青道“国公是支持他,可郭允还来被送来北朝,如你是国公你会将南朝唯一太子送来充当人质,还是誓死反抗扞卫南朝尊严?”
方墨据话而答“如是南朝誓死抵抗,要拿下也非易事”
常青道“这就是了,国公当时已有死扛之心,但国舅却是把人送来这里,你以为他不知道我们难以拿下南朝?国舅最终还是寻了两国交好借口把郭允送来,从这里就可以看出,国舅把人送来是为了寻找时机独揽朝政”
“国舅此举举国愤怒,但国公不得不答应他,如发生内乱对南朝更是不利,可这人呀很人容易健忘,郭允在北朝如住个十年八年谁还想得起他来?”
“要我说郭允此举只是个人行为,东王是万万不会派人笼络他,他只是想让我们胡猜故弄玄虚,意在破坏和谈”
方墨虚心施礼道“下官受教”
常青在道“郭允掀不起什么风浪,不用花费心思理他”
方墨道“是”
常青道“回去吧,做事不要急功近利,多想为什么”
“下官告退”
方墨离开太傅府,太傅的话让方墨也不算是茅塞顿开,有些事方墨也是知道,可直觉告诉方墨,慕雪行有很大的问题,就算不是为了拉拢郭允,应该还是有着别的什么事。
在解开这个疑问之前,方墨不会松开注意慕雪行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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