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洱茶叶到手,照理说慕雪行应该即刻去见程勇才是,时间紧迫他最好是能跑着去,慕雪行没有动稳稳当当坐着,茶凉,慕雪行还未动身。
慕雪行还在考虑要不要拉程勇入局,像程勇这样我行我素的人最难控制,如拉他入局变数不一,不拉他入局就无法让郭允看见他有能力力挽狂澜。
慕雪行自嘲一笑这都什么时候,还这般犹豫不决,慕雪行决定依照原本计划拉程勇入局,如郭允不和他走,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程勇活得很舒服,在他眼里连北王都无法活得像他这般滋润舒服,在北馆一切吃喝用度,只要他开口自会有人送来,程勇住在北馆最大一所别院,这所别院原本是让外宾闲居,现下北馆仿若等同他私宅,任意在北馆里为所欲为。
慕雪行所居小院,原本是让下人所住,只是久无外宾来访,下人早是遣散大半,剩余零散下人程勇招往他处差遣。
慕雪行刚到程勇属院门外,远远听见院内飘荡曲声酒令。
院门外有守卫看守,慕雪行说明来意,守卫进去通报,不多时守卫出来只说二字“等着”
程勇视他这使者如同无物,慕雪行也不能硬闯,只能负手挺直如耸苍穹腰板拿着檀盒候着。
慕雪行腰板比看守守卫更加笔直,守卫见慕雪行这般伟岸站姿暗暗叫苦,苦是因为守卫平时懒散惯了,看门守卫虽是看门,北馆属院没人来查总是坐多站少。
慕雪行如此站姿候着,守卫岂敢就地闲坐。
慕雪行如同标杆一站就是一个时辰,程勇有心晾着慕雪行,可慕雪行毕竟是使者,程勇在是我行我素,也不好做得太过分。
紧闭一个时辰院门,终究在开,里边出来守卫,守卫来慕雪行面前禀道“使者大人,馆尉有请”
慕雪行也不动气,脸上微微一笑道“劳烦引路”
慕雪行跟着守卫来到正厅外,正厅内依旧歌舞声鸣,守卫先是入内通报,这才让慕雪行入内。
厅内有着歌姬飘舞袖扬,两旁席上坐的是酒酣目滞的客人,这些客人穿着绸衣儒衫,慕雪行一看既知,这些人不是靖北城官家公子,就是名门之后。
慕雪行入厅,程勇目光有意无意看一眼暮雪行,可他依旧不搭理慕雪行,时不时的逗挑陪酒舞姬。
程勇不说话,慕雪行不能干站着拱手施礼笑道“程馆尉好兴致,在下打扰了”
程勇假惺惺装作刚看见慕雪行进来,程勇道“哟,是使者来了,都怪使者太不起眼,我没见你进来”
慕雪行微微一笑道“馆尉看不见在下并不打紧,只是莫要辜负佳人芳心”
程勇并未能听出慕雪行暗示,指头一勾身旁陪侍舞姬滑如绸衣下巴掐笑道“请使者放心,我程勇是万万不会做如此有辱斯文之事”
程勇如此愚钝,慕雪行心里倒也没怪他,愚钝就能证明慕雪行往日猜测,程勇在那时并不知道那女子身份。
不知道也好,不知道就更能当头棒喝。
慕雪行徐徐张口,词锋却比刀锋凌厉“可程馆尉却的的确确做下有辱斯文之事!”
慕雪行如此匡吐惊人之语,这不得不让程勇引起重视,程勇冷而缓慢挥挥手,旁人舞姬退下。
程勇收起嬉笑面容,如同一头待伏猎物猛虎直视慕雪行道“我做哪件有辱斯文之事了?”
慕雪行波澜不惊已闲说口吻笑道“榆镇山,东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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