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外婆家,继续处理公司的事情。
每当明月高悬、夜深人静时,我还是会陷入深深的思念,却对自己都不敢说是思念谁,够矛盾吧?
过了几天,父亲来找我了。我笑问:“干嘛了?问我借钱吗?还是想我了?”
“你很多钱吗?当然是为父想来看你了。在那边,我一人无亲无故的,都说了,小的时候,朋友越玩越多,大的时候,朋友越玩越少,基本没朋友了。我不找你找谁?”
我想了想,说:“如果你有弟弟呢?”
“呵,开什么玩笑。一会儿我叫人过来饮酒吃饭,准有人叫我大哥。”
“不是那种,我说真的。”我认真地说。
“说来听听。”他倒是认真起来。
我说我在上海打工时认识了一位律师,他与你一样有奶奶的照片,他说照片是他的娘,他娘以前是在我们这儿当知青的,是你弟弟了吧?当然,其中重点的一段我没必要向他提。
父亲听了非常高兴,说:“好啊!我弟是大上海的律师!我在这山城也挺憋闷,我就要去上海会他,看看有什么好工作介绍。”
这么功利!看来,我爸的本性还挺忠实它的主人,从没跟丢。我说:“你保证人家一定会与你相认吗?”
“不试过怎么知道?其实我是真心想念胞弟了。”我无奈地笑笑。
我爸说干就干,第二天就赶上海去了。相认时的尴尬、局促画面我都不忍去想象,但我爸不会。
第二天,我从公司回来,发现屋子里好不热闹。原来是我舅舅回来了。舅舅却是坐在轮椅上了,但他满脸堆笑,精神愉悦,心情很好;旁边站着一位小伙,那小伙高高的个子,瓜子脸,皮肤白晰,相貌整体看起来很不错。还有一拨人,是舅舅的朋友。他们张罗着吃饭的事,瓢盘锅碗都在响。吃饭后,我忙着收碗筷,幸有那小伙子帮忙。
用了一个晚上,我才搞清楚事情:舅舅打官司赢了,对方陪给了他一笔巨款,至于多少,我不得而知。那个小伙子是他干儿子,是他以前恋人的儿子,但不是他儿子,那小伙子的爹不在了。舅舅得到了巨款之后,被对方叫人暴打,他干儿子及时赶到拼死驱走暴徒救了他。于是,舅舅的身体伤得很重了,他也把干儿子带回了家。他说:“这个就是我的亲儿子了,小晴,他是你表哥,有什么事情就问他。”
“好的。”我说。
天上掉下来位哥哥,可喜可贺。
难得的是,这位表哥勤快体贴,活儿不分轻重大小都抢着干;对奶奶也嘘寒问暖、尊敬有加。我们吃饭时其乐融融,宛如亲的一家。
表哥在我们公司上班了。我们公司的会计、出纳,他都认为干得不好。
“你看,这个报表怎么会这样填?上面加得的结果明显与下面的小计不符合;还有这里,日期都错了。这张,甚至日期都忘了写!”他对我说。
“干多了,总会有错的时候,我们又不是神。”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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