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禹自私自大,仗着自己有一身不大不小的本领,便好像觉着能上天当神仙似的,除了他自己的雄心大志,其他的他谁都不会考虑在其中。
这也算是唯一一次四族交战,且打了三天三夜,之后便成了妖族里轰动了一时的惊天大事件,至于上古时期有没有出过这档子事无迹可寻,于是他们自然就成了几百上千年来的唯一。
沉镜摸出止水的折扇,一边拿着扇风,一边一脸傲娇的说:“我不喜欢跟九禹那个疯子交手,更不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所以我也不允许让你去。”
止水拍着胸脯,大言不惭的说:“放心,他要是敢有一点异动,我铁定帮你把他给打的魂飞魄散。”
沉镜笑容和煦,狐狸眼中散发着狡黠的精光,举起茶杯,缓缓答道:“你别以为我不在,就不知道你之前干了什么,你现在再想什么。”
止水心虚的嘁了一声,但还硬着头皮反驳道:“你什么都知道!就你最机灵行了吧!”
“水水,你太小看你爹我的智商了。”沉镜不紧不慢的饮了口茶,垂着眼皮对着茶面上升腾的雾气,从容道:“你对司空家的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
止水彻底语塞,丧气的耷拉下脑袋。
如果非要怪罪到谁身上的话,那只能怪沉镜不偏不倚生得是个狐狸,若是其它的物种,就不一定能这么聪明了。
月光柔柔,挥洒遍如今静谧的人间。
止水无聊的望着天上的皎月,忽想到之前与离玉的那一晚,后来的月光也是这般的柔情似水,明亮皎洁。
云层与阴霾都被应景的夜风给吹散的一干二净。
这么想着,她便随口问道:“离玉呢?回去怎么样了?”
沉镜回想了片刻,旋即笑道:“听说,似乎现在被你给打击的转性了。”
——
而北方的某处深山中,离玉正站在山巅之上,望着无声安详的山林,连自己都不知思绪已经飘飞到了哪里。
因为他的举动,鬼族里四分五裂势力衰弱,还剩在身边的只有忠心耿耿的夜生。
如今再回想到之前,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的确,他曾想要掌握天下,可最终却不过被一把妖刀给迷了眼,因果报应不爽,想想真是可悲又可笑。
离玉看向仿佛融进夜色中的夜生,微微笑着,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模样,道:“夜生,我如今不配当你的主人,你走吧。”
说罢就转身提步准备离开。
夜生依旧恭敬的低垂着眼,看不出什么表情,见他离开,便悄然的跟在他身边,只说:“大人,我不会走的。”
离玉愣了好一会,一时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轻叹了一口气,收敛起笑意,漠然道:“想跟就跟吧,我不会管你。”
他就在这里,从生到死都在这深山老林里过去,什么都不想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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