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陆…“说着抬起脑袋，瞧着眼皮底下的模糊人脸，“那就更好啦，反正大家都是夫妻了。”

“…”

他想，自己可能是傻了才跟一个醉酒的人讲道理。于是动身准备坐起来，止水也撑起身子，两手抵在他脸侧，手里流动着妖气。

止水威慑道：“你敢给我跑？”

他愣住。真要论高低，不得不承认，就算自己比她年长了一截，也断然比不过她，再加上她目前意识不清的状况，没办法硬碰硬。

音陆挫败的闭上眼睛，作听天由命状。

她心满意足的趴下，胡乱的伸手拍拍他的脸，语重心长道：“对嘛，听话的才是好孩子。”

“…”

“音陆…你喜不喜欢我？”止水顿了一下，说：“不喜欢的话，你就给我说，大爷帮你把婚约退了。”

“因为…我太危险了，你得累死。”

他默了一瞬，没睁开眼，只说：“我不在乎。”

止水抬头瞪大了眼睛看他，“…那你就是喜欢我咯？”

指间抚过他的轮廓，最后捏住他的脸，转眼气势汹汹的说：“啧，男人，果然是贪念大爷我的美貌。”

“…”

“不过看在你和我一样貌美如花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的把你收了。”唇角挑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嘴上一软，音陆猛地睁开了眼，鼻息间尽是酒味，闻得他不由的眉头微蹙，少女的面容被凌乱的头发遮掩，若隐若现看不明晰。

离的太近，视线还没来得及聚拢，止水就偏头倒了下去，勾着他脖子的一双手还是紧紧圈着，贴着他的身子，闭着眼，呼吸有些急促。

长发倾泻在身后，精致的五官一览无余，他垂眼看着她。

虽是没什么拼命努力上进的劲头，但为妖好歹还算得上是光明磊落，趁人之危的事情，他一向没怎么干过。

结果…好像要破例了。

“止水。”声音沙哑而低沉。

“嗯？”她循着声音抬头。

音陆吸了一口气，轻声道：“我现在，只希望你明天可以忘了今天的事情。”

好的坏的，都一起忘了吧。

止水支支吾吾的回应，“大爷没醉…不会断片…”

话没说完就忽然发不出声音，呼吸间交融着另一个人的呼吸，轻柔的，温润的纠缠着已然被醉酒麻痹的嘴唇，可她困得睁不开眼睛，任由着对方的胡搅蛮缠。

音陆深知自己不是喜欢刺激冒险的性子，奈何陌生的感觉怂恿着他的神经，他本能的探入，然后…被狠狠的咬了。

淡淡的血腥味顿时在口中散开，让人清醒了些许。

止水低头，埋进他肩膀里，像是只偷了腥的猫，含着得意的笑意，“让你占大爷的便宜！”

“…”

止水缩了缩身子，“我冷。”

说完翻手扯着底下的被子，瞧她拽不起来，音陆侧身帮她拉过盖上，就听到她说。

“音陆，以后不管怎么样，都要先保全自己。”

“嗯。”他转身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面对她闭上眼，悠悠说：“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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