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秦怀玉眼珠一转，忽然想起若是将这些吐谷浑人都杀了，那么他们从城中购买的海量盐铁粮秣和金子不就都是自己的了吗？

“大人恕罪，小的确实不知道吐谷浑人将粮秣藏在何处了。”秦怀玉神态自若的回答道。

他以为王懋已经完全相信了他的话，最起码以他翼国公之子的身份，王懋断然不敢加害。

只要留住性命，还愁搬不倒他区区一个小县令吗？

笑话！

“好，这位吐谷浑头领，你大概能听懂本官的话吧，只要你们出面指正秦怀玉是你们一伙的，你们所犯的一切罪愆，本官都可以既往不咎。”

“大人，大人饶命，从头到尾都是这个秦怀玉和一个叫做长孙顺德的老家伙暗中帮我们操持的，我们给了他们五箱金子作为报酬。本人向天神发誓，若有半句假话，就让天神降下雷霆惩罚我……”

“老东西，你敢挑拨离间！”秦怀玉一听这个图噜何竟然反咬一口，不由得勃然大怒，手中匕首狠命一划，立刻割断了图噜何的气管，鲜血如同泉水一样喷了出来！

“这个吐谷浑间谍已经被我斩杀，请大人马下令缉捕其同党！”秦怀玉将已经软下去的尸体推到地，拿出一方绢帕，擦了擦染血的匕首，轻描淡写的说道。

“你们都看到他杀人了吧！”孰料王懋却不动声色的看着看身边的衙役和骁骑卫们，问道。

众人急忙点头，这个秦怀玉胆子也太大了，当着参军大人的面就敢杀人灭口！

“大人，你，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为国除奸难道有错？”秦怀玉感到众人望向他的眼神都有些不对，下意识后退一步，警觉说道。

“来人，抓起来！”王懋可没时间和他废话，手一摆，班头张三和李四从后面冲来，孰料秦怀玉忽然高高举起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咽喉，“退下！”

他的声音尖利且恐怖，吓了红药一跳，她下意识的把身子躲在王懋的身后，在她的潜意识里，唯有这个宽阔的臂膀能给自己足够的安全感。

“大人，你最好不要逼我，若是我死了，看你如何向翼国公府交代，又如何向陛下交代！”

“秦怀玉，你这种人，本官见的多了，你虽然敢杀别人，但永远不可能也不会去杀自己，你甚至舍不得碰掉自己一根头发……”王懋冷冷一笑，说道。

“我真的会自杀！”秦怀玉急了，扯着脖子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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