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警觉,吼到:“你想干嘛,如果你想杀王爷,老子哪怕拼上这条命也要阻止你!”
郑忘书笑了笑:“我去帮他,你不是让我去帮他吗?”
大汉不好意思地笑了,说到:“好好好,王爷已经率军前往幽州了,估计现在已经在交战了。”
郑忘书跨出大门,回头,一指剑气将府中池塘分割两半,池水久久不能愈合。
“这一剑,算是教你的。看你能领悟多少了。”
说罢,郑忘书一跃向北,留下大汉呆呆地看着府中池塘。
越往北走,逃避战乱的流民越多。
此时,幽州以北已是流血漂橹。慕容宣英因为四子玄恭被银针诛杀极为恼怒,带二十万铁骑南下,誓破广陵,用萧氏王族的血祭奠大燕的谋圣。
燕云十六州仅剩涿州,莫州,瀛州还在南朝控制之下。
大燕国主慕容宣英和南朝亲王萧云英都集结重兵于幽州。双方都明白,拿下幽州这最后一座坚城,剩下的三州之地不过旦夕之间即可拿下。
如果丢了十六州,鲜卑蛮人可以一举长驱直下,直奔广陵城。
营帐之中的萧云英很明白这一点,他半躺在床上,心力憔悴:可惜我朝大将军魏鸯已死,国内竟然无一人可担任兵马大元帅,而他自己也是时日无多。
每每想到此,萧云英便扼腕叹息,举国上下奢靡之风,重文轻武,只求偏安一隅,自己多次劝慰皇兄得到的竟然是宽慰和千金美酒。
“报,鲜卑大军又在攻城了。”
萧云英咳嗽几声,艰难起身说到:“再坚持三日,陆尚率领的五千轻骑应该就会绕过新州进入敌后,断其粮道。蓟州昨日已经被萧启收复。三日之后,我们便可三路围攻,将慕容宣英大军困死在妫,檀,顺三州。”
“如你这般,待慕容宣英往新州撤退,陆尚区区五千兵马,又是孤军。怕是全军覆没了吧。”
门外进来一人,破衣烂衫,又消瘦了几分,正是郑忘书。
营下军士拔剑指向郑忘书。
“大胆,你是何人,胆敢对王爷指手画脚!”
未等郑忘书开口,萧云英摆手示意将士们退下。
“敢问先生何人?”
郑忘书并不答他,说到:“你就放弃陆尚和五千轻骑了吗?”
萧云英沉默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如果在幽州继续僵持下去,损失的就不仅仅是这五千轻骑了。我们这里每一个人都深知绕新州取粮道的危险,可他们每一个人都愿意去。这便是南朝将士们的风骨。”
“我听闻,慕容玄恭死了?”
“是,被飞针钉杀,不知何人所为。”
“被你府上的老琴师所杀。他为报答你的恩情,用最后的力气,飞针千里,助你杀了那由武入谋的鲜卑天才。”
“他,死了?”萧云英心中悲戚难当,自言自语说到:“他自困我府中二十年,我没问过他的名字,只知道江湖上少了一位叫李飞雪的高人。二十年,我都没解开他的心结,也没能让他走出那间小屋。不过是给了他几碗饭吃,算得了什么恩情啊,值得他用命来报答。”
“不是你们军人才有风骨,江湖人自有江湖人的气节。李飞雪用命报了你的一饭之恩,我也应了他前来助你。幽州之敌,我替你退去,也保存了陆尚与那五千轻骑的性命。”
“本王替南朝百姓,谢过先生。”
“要谢就谢你的死士们吧。没有冰心草的你,已经病入膏肓了吧。那时你的死士在东海想抢夺我手中的冰心草,因我而死。我有我要救的人,冰心草不能给你,但终究对你还是有些歉意,这一仗,算是我还你的。”
郑忘书跃上幽州城头,满眼都是五十年前那手握悲鸣的剑客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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