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怪人……”
片刻后,顾潮生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递给姜白。
姜白从未见过这奇异的纱袋,光滑凝脂,轻如蝉翼。
打开袋子,一株灵草彷如鲜嫩春草般躺在里面。
“百年前,我看见这冰心灵草就采了,你们杀了敖离算是为我报仇,就送给你们吧。”
“百年啊……这灵株如此神奇,采摘百年竟然还鲜活依旧。”姜白面露笑容,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奔忙数月,豁出性命的努力,终于得到这冰心草,师父的伤有治了。
“什么灵株,是我这袋子的好处。这叫鲛绡,是我们鲛人所织,这绡纱入水不濡,可保灵株的灵气不散。”
姜白有点难为情,嘿嘿一笑,连忙说到:“是我孤陋寡闻了,是我孤陋寡闻了。大叔,谢谢你。”
姜白和郑忘书起身,向周身污秽,不修边幅的顾潮生行礼。
“走吧,我要磨我的刀了。”
郑忘书看了一眼寒光凛凛的长刀,说到:“这么锋利的刀还需要磨吗?”
“磨了六百年,不磨刀还能做什么?我族还留下的痕迹,除了鲛绡,就只有这把莫名了。”
“六百年?”郑忘书很是惊讶,看了看那把妖刀:“龙族于你,有血海深仇,你不去找龙族报仇,要在这磨刀?而且一磨就是六百年!从这这一湖血水看来,你要报仇,要杀敖离,易如反掌吧。”
“六百年前逃出龙族和神族的追杀时,我的妖力几近枯竭,内丹破裂,命悬一线。若不是这六百年的隐匿修养,哪里还有鲛人存在?”顾潮生话中带着伤感:“若能报仇,哪能等六百年。”
姜白心生怜悯,伸手拉了拉顾潮生的衣袖,说到:“大叔,不如跟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我还有我的事情要做,敖离死了,天神一定会来,我的伤已经好了,我得等他们。”
“大叔……”
“滚!”
郑忘书见势不妙,拉着姜白往来时方向走。
姜白时不时回头看看那脏乱的轻纱长袍,磨了六百年刀的背影,是那么孤独。
“忘书哥,我们是不是不会再见到他了。”
“他靠着复仇的信念苟活至今,抱着必死之心在等待神族再临那一天。我想,这六百年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难以忍受的煎熬。
为族报仇,战死于神族之手,或许是他一直在期待的。”
郑忘书背起姜白,继续说到:“别想了,世间万物都有各自要走的路。顾潮生心中有他的大义,我们帮不了他,更阻止不了。”
说罢,一跃百丈,向岸边而去。
站在东海之畔,月明星稀,冷风乍起,姜白和郑忘书各有所思。
姜白想的回山之后将师父内伤治好,再寻找办法帮柳姐姐进入轮回。
而郑忘书经过这一次搏命之战,虽然凶险,但修为精进不少,他似乎想到了将老头的剑法和青白剑法融合的办法,看见为复仇坚忍六百年的顾潮生,他心里更加坚定,终有一日,他要斩断天下第一的天魔戟。
郑忘书拔出寒江雪,剑气暴涨。
“不知这洛伽山以东会是什么,东海可有尽头?”郑忘书轻声言语到。
“啊?”姜白没懂什么意思,疑惑地看着他
“一剑,千秋雪!”
无数道剑气从剑尖瞬发而出,从近及远刺入海面,连绵千里而剑势不绝。
伞中女笑声言到:“郑公子,初见你时,这一招千秋雪用了几分力气?”
“约摸……哈哈哈,走吧,回城里休息一下,你别说,那小二的话还真对,我还真有点想他家那花雕酒了。”
三人哈哈哈大笑,披着月色,向镇海城划船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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