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云雀街上,京兆府衙
自从五日前圣域皇帝示下广纳贤才,京兆府尹张钊便日日寝食难安,再加上前几日皇上身边的公公又传了旨意,十日内必须找到能医治太后娘娘的人,张钊更是夜不能寐。
“大人,属下已按您的意思修改了皇榜,各闹市街口都贴上了,想必过不了几日,便会有异士前来。”大堂内,师爷正向主子汇报张贴皇榜的情况。
大堂主位上的张钊听罢,叹气轻声说道:“但愿如此!”
是夜,张钊赴友人约,前往青龙街。
青龙街,金陵城内最为繁华的街道,也是唯一获准宵禁仍可营业的街道,这青龙街上开的全是赌坊、青楼、烟楼、酒楼等娱乐消遣场所。
青龙街上最大的青楼当属倚凤阁,向来只招待达官贵人,但这倚凤阁里的姑娘确实个顶个儿的水灵儿。
世人皆知倚凤阁有四绝,有诗云:
一闻清清水萧声,二听柳儿莺燕啼,
三绝辜娘舞京城,四奇饮霜通人心,
不知倚凤动天下,公子枉为金陵人,
但只有少数人才知,倚凤阁顶绝的,当属他家的老鸨子。
别家的鸨子都是年老色衰的老妈妈,只有这倚凤阁的是个年方十八,花名儿叫如月的姑娘,那如月的姿色就是当花魁也不为过,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上倚凤阁的客人大部分都是冲着如月去的,就为了共度一晚春宵,可她从不接客,每回有客人找,如月都是不耐烦的打发。
也有人曾找过倚凤阁麻烦,可倚凤阁却是愈发风光。有传言,倚凤阁的当家是两位丞相,“倚凤”便是取倚靠两位娘娘之意,自这风声一起,再也没有客人找过麻烦。
望着倚凤阁金碧辉煌的场面,映入眼帘的是姑娘们带着金主嬉笑打闹,处处是欢声笑语,张铎却兴致缺缺。
“兄长,既然来了,又何必烦心俗事,来,与小弟痛饮这杯。”
“贤弟有所不知,愚兄这差事看似简单,实则……”
“哟~”
张铎一语未毕,便听得一声娇嗔,那声音可称得上是百转千回,明明只有一个字,却让来人生生转了十八个弯,张铎好奇转身,只见来人一身水蓝色烟罗长裙,腰间的银铃随着脚步一摇一摆,时不时撞上铃壁,传出“叮铃~”一声,像极了主人的娇媚,又衬的那人多了几分娇俏。
“这不是金公子吗,您可多日没来了,今儿还是来找辜娘?”
张铎好奇来者何人,转身向那声音望去,只见那女子一个转身便坐进了好友怀里,双手虚虚搭在他肩头环成一个圈,双脚翘在好友手臂上,时不时还晃荡两下。
“近日公务繁忙,来的少了,妈妈莫怪,今儿是陪我这哥哥来消遣消遣,免得他整日闷在衙内,再生了病。”
“哦~衙内,这位便是咱们金陵的父母官么?今日真是贵客光临了。”
“原来这人便是这倚凤楼的鸨子,那传闻果然不假,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坯子。”张铎心里如此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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