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闻人杰一扶额头,摇摇头,摇头间隙偷瞧一眼刁明森,见其愕然,恢复原样,朝陆廷之说道。
“陆廷之,你怎么还是这么呆!你以后怎么追求心爱女子?”
却见一旁刁明森朝闻人杰唱了个喏,“先前不知是春官正,有失礼数,还望春正不要见怪。”
“闻人杰,你是偷跑出来的?”
见陆廷之不明所以的模样,闻人杰气不打一处来,但旁人在此,只好温声跟刁县尉回礼道。
“刁县尉不必多礼,先前是我没有告知身份,倒不能怪你。”
“刁县尉,不知可否带我等去偏厅,容我等一叙?”
刁明森忙不迭点头应是,旋即在前引路,待众人走入偏厅,又帮忙掩上门,这才走开。
待刁县尉走远,陆廷之一脸疑惑问道,“闻人杰,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爹爹怎么让你来送信了。”
闻人杰没好气地从怀里取出两封信件,把其中一封递过陆廷之,“大宗伯应该在信里写明了,你看完再说罢。”
又把另外一封信件递过陆呦呦,温言道,“呦呦,这是你爹爹托我拿给你的。”
陆呦呦欣喜,伸手拿过信件,朝闻人杰甜甜一笑,“谢谢闻人大哥。”,又返回桌子那边,开始拆信。
不消片刻,陆呦呦已看完信件,叹息一声,看向坐在一旁的陆廷之,忧愁说道,“爹爹老是把我当小孩子,在信上,全是叮嘱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哥哥,爹爹在信上跟你说些什么呀?”
却见陆廷之神情有些肃然,说道,“呦呦,爹爹让我们注意些安全,最近十九州都有些事端发生。”
陆呦呦乖巧地点点头。
李奕与白三蜷缩在一旁椅子上,闻言,屏气凝神听二人交谈。
陆廷之肃然瞧了一眼宁尧臣,又看向闻人杰,“闻人杰,我爹爹在信上说,晋朝最近派人,越过我朝边关,到我朝腹地捣乱,可有此事?”
闻人杰见陆廷之看完信封,又有此问,当下一改方才吊儿郎当的模样,正襟危坐,说道,“此事不假。”
“有探子探得,先前晋朝进犯我朝边关不入,改为暗中派遣左道旁门到我朝各州四处捣乱。”
“要知道,即便是左道旁门,如今皆少有出世。更不用说,其中还有几名修士是即将成就金丹的,也不知道晋朝皇帝究竟是如何说服他们。一般此等境界之人,皆少有出世的,多是闭关悟道。”
“非是如此这般,大宗伯也不会说服我师傅,让我出来寻你回去。”
陆廷之与闻人杰是故人,也是挚友,知道他是钦天监春官正,也自然知道钦天监之权责。
此时把信上所述之事,与他所言相互印证,听得陆廷之悚然一惊,又怒晋朝竟然如此下作,视周朝百姓如草芥。
听得二人对话,李奕却是回想到了古泾县的邪道修士,原来这邪道修士是晋朝所指派。
又听见闻人杰继续说道,“就在昨夜,这铜永县内城隍像不知被谁人用邪法污了去,神像身上显现一道裂痕,城隍不知所踪,那一应鬼吏阴差也一概不见,怕是已经遭了祸。”
“此外,城内有一富贾,全家上下三十余口惨遭杀生之祸,那富贾乃江湖豪客出身。”
“今日,我也把跟随而来的两位禁魔司同僚派遣出去,配合县衙捕快开展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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