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有过被李奕钳住右手,心里觉着他应该身负武功,隐隐有些敬畏,也是还了一礼,“小道长,您说说看。”
书生也跟着抱拳,“小道长,请您给这个野蛮之人好好说道说道。”
猎人默言,但也是抱拳行礼,看向李奕,看来是默许了,并且示意李奕接着说下去。
李奕这时接着说下去。
“三位善人,这白狐确实是普通狐狸。”,一旁锦衣男子有些得意,书生微微愕然,猎人面无表情。
“不过,这白狐,我也想用钱银买下来。”,一旁三人皆是一愣,李奕看着三人反应,继续说。
“但我买来,既不烹食,也不饲养,待它脚伤好了,我自会放归山林。”,李奕又看向锦衣男子。
“想来,这位善人应该也不是买来食用的,如果这白狐真有灵性,不如让它为善人祈福。那,一人得了钱养妻活儿,一人得了福,一人得了善,一狐得了命,四全其美,如何?”
三人恍然,这时白狐也在猎人怀里挣扎起来,前腿上下划动,似在作揖,三人又对上狐目,似乎看到眼中露出祈求。
“三位善人,意下如何?”,李奕又再次说道。
猎人先开口,“我其实与这位贵人已经谈妥,白狐如何处置全凭他意见吧。”
书生抢在锦衣男子前说话,“大善,这位小道长,如若你想放生,自无不可。只是不知道这野蛮之人肯不肯同意。”
锦衣男子再次怒目看向书生,“你这书生,不识好歹,左一口野蛮之人,右一口野蛮之人,听好了,爷爷我是钱鹏举,你去打听一下,真真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我买这白狐,是作为我女儿的生日礼物!”
书生是县城附近村的人,此前虽未见过钱鹏举,但也识得此人。
钱鹏举,人称钱老爷,是永昌年间生人,早年周太祖为应付各项支出,允许通过捐监而获得监生资格,故而钱鹏举也是监生,见了知县老爷可以不跪。只是后来捐监被取消,钱老爷也就成了为数不多的例监。
只是,此时听钱鹏举标榜自己为“远近闻名的大善人”,书生暗自诽腹,‘名字是挺大气的,但怎生是个雁过拔毛的,整天抠抠搜搜的,别人不歌功颂德,都给不出几个钱的人,都好意思说自己是远近闻名的大善人。’
钱鹏举骂完书生,又笑着看向李奕,“这位小道长,让您看笑话了,您也是心善之人,也是个明白之人,不像某些穷酸。小道长有此善行,我自然不会阻扰。”
说着,钱鹏举有些眉头紧皱,似是在思索什么,但很快又舒展开来,“小道长心善,我也愿意出二十文钱,给到小道长作为资费。”,说完,钱鹏举脸上又有些肉疼的样子。
李奕嬉笑,“那我替白狐谢过钱大善人了。”,钱鹏举闻言大笑,“好说好说。”
书生给钱鹏举翻了个白眼,“也替白狐谢过小道长。”
至此,四人已统一意见,钱鹏举给了李奕二十文,李奕向猎人确认价钱为三百文,便从布兜里取出钱交付了给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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