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冯开着车，左宇坐在副驾驶。后视镜中，特蕾茜娅和小晴的身影越来越远。

“别依依不舍了，过不了太久咱们就回来了。”老冯用轻松的口气对左宇说。

“嗯…应该吧…”左宇心不在焉。

“你折腾一夜了，闭会眼睛呗。”

“我睡不着…”

“你竟然还有睡不着的时候？我真是开眼了。”

左宇知道老冯想让他打起精神，但是他实在开心不起来。

“我想问你个问题，不知道你介意不？”

“说吧。”

“你为什么不愿意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呢？”

老冯叹了口气，“二马平川嘛…这名字好傻。”

左宇笑了笑。

老冯继续说：“老人经常讲，名字这玩意，起的太好会妨着孩子。你看我这辈子，哪有平川的样子。还不如叫冯失蹄呢。”

“那你改一个名字不就好了。”

“这是我父母给我留下来的念想，肯定不会改的，就这样吧。”

左宇没有说话，他想到特蕾茜娅的名字。

“喂，咱们这是往哪里开啊？我记得上次去花园不是这条路。”左宇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感觉很陌生。

“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咱们的衣物好好查查，万一有窃听器或者定位器呢。”

左宇点了点头，心想多亏老冯心眼多。

车子开到了郊野，停在一片草地旁边。

老冯向左宇比划了一个别出声的手势，随后打开后备箱，取出了两人的行李箱。

二人翻腾了一个多小时，把每一件衣服裤子鞋子的缝隙都摸了一遍。

“我这没有。”

“我这也没有。”

左宇放心了很多，但是内心依然担忧。“老冯，你觉得那把枪是谁放进我屋子里的？”

老冯双手抱胸，闭眼睛想了想。“我觉得是谁不重要，证据和动机才是关键。走吧，先回我那，慢慢商量。”

左宇把车座放倒，双手抱着头。“上周六我在商场碰到过一次程实，按照三哥的说法，那时候他应该已经被他父亲关禁闭了。不知道他那时候在和谁会面，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那么遮遮掩掩的。”

老冯琢磨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想不明白。我更在意那个文件，那种奇怪的东西，为什么他们会有…”

左宇看了一眼老冯，“邓如龙是个什么人？我看苏局长也认识他？还有，你说过他派人追杀过你，特蕾茜娅说你肯定是知道了他的秘密…这事你方便告诉我么？我想或许能帮你做什么”

老冯没看左宇，“你想帮我啊？那就睡吧，啥也别问，下午使劲努力挣钱。”

左宇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等他被老冯叫醒的时候，车子又一次到了榆树下面。

“石头！李子！饭做好了没？”

老冯坐在小四合院的厅堂，左宇坐在他身边。“老冯，你在这呼来喝去的，还真像个山大王呢”

老冯哈哈一笑，“这就是江湖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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