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珺矛盾地看少年,看着地面,心思复杂地绕了几个弯,想到前世他最后落下的眼泪,自嘲地一叹。也罢,他左右不过是为她流那一滴泪。
少年见她不再僵持,且是真心关切,不禁暗松一口气。
老爷子一眼扫过三位儿子和儿媳,视线又落在少年脸上。
“以后这孩子进了家门,七月十九那一日的事,莫要再提半个字,这是为他的安危着想。
我荣家树大根深,本就招惹妒恨,当年老四文武状元齐握在手,太过招摇,才招惹婚礼乌龙,那种事决不能再重蹈覆辙。
你们也都好好教导袭儿、策儿他们,务必要谨言慎行,保护好亲弟,所有才德务必收敛,莫可超越了皇子公主,另……我荣家儿孙切忌自相残杀!”
荣焕等人忙跪地俯首,“儿子等谨遵父亲教诲。”
“荣焕,璇玑,教导这孩子祖训,把名字写入族谱。”
妙珺愈发懊悔自己多言,见事情已经定下来,却也只能愤懑握着拳头。,
江璇玑把女儿的不服看在眼里,忙牵住荣焕的手。
“焕,当着爹的面,还是要验血。今日赵绮梦那两个孩子流言四起,咱们孩子可不能遭受这种流言蜚语。”
妙珺也巴望着父亲和这孩子的血对不上,但是……
白瓷碗和清水准备好,两滴鲜红的血滴进去诡异的绕了一圈,然后,完美的扣合在一起……
“哈哈哈……这一步,多此一举!”
老爷子爽朗地大笑,一时间仿佛年轻了十岁,一把拉住少年的手臂,将他带上主位。
“告诉祖父,之前叫什么名字?”
“在养父养母家姓李,因是路上捡的孩子,不知亲爹娘给赐了什么名字,怕与亲人家起了忌讳,便叫孙儿的排行,大名叫李三。”
“你养父养母是厚道之人,改日约来给祖父瞧瞧。”
少年忙俯首:“回祖父,养父养母在南蜀国旧地,他们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若非我亲爹前些时日去东陈国救治瘟疫,孙儿也不会在路上巧遇……只是,那会儿爹爹正忙,孙儿只能暗中跟踪前来。”
“你行事谨慎小心,与你的哥哥们不相上下。”老爷子拍了怕他的肩,“与你父母一样,艳若美玉,静如磐石,就叫玹,小小也是三个字的名字,你们既是亲兄妹,就叫荣之玹。”
妙珺眼前一黑,就横摔在地上。
“我的小小这是怎么了?”老夫人吓得惊叫。
老爷子吓得跳起来。
江璇玑惊得一颤,心口也陡然揪紧,忙抓了下荣焕的袍袖,荣焕抱起妙珺就往外跑。
刚得了名字的荣之玹也有些紧张,“祖父,若是妹妹不乐意,之玹暂不在家里住便是。”
“她从楼上坠下来,摔了头,怕是落了病根。”老爷子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你跟你大伯去,暂且安顿在你哥哥们的楼阁,你爹会为小小诊治的。”
荣之玹:“听闻是赵绮梦阴谋推了妹妹,若妹妹真落病根,便是一辈子的事,这笔账,赵绮梦可还不清。”
老爷子失笑,按住他的手臂拍了拍,“一窝虫要蛀参天大树,你当如何?”
“以药涂之,祛虫去卵,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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