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内知双眼一对上褚元墨双眼便紧张不已,“宝驹卖去马市了。”
褚元墨闻言转正身板,继续俯视他,却是不怒而威,“方内知,方才的话,我听得不是很清楚。”
便是这般不愠不怒的三公子才令人熟悉又胆战心惊,方内知暗咽口水,不仅头皮发麻,浑身神经紧如琴弦。
“宝、宝驹卖、卖去马市了。”“卖”字方内知讲得极其艰难,却抖着声说了两下。
“半个时辰之内找回来,逾时军法处置。”褚元墨沉声说完,转身大步朝府内走。
方内知听了惊傻眼,看着他走远的背影晌顷,忙追上去,“三公子,是老爷让卖的,奴才只是按吩咐办事,不关奴才事啊。”
褚元墨不予理会,绕过雕花影壁由垂花门侧边抄手游廊走。
“三公子,不单是老爷,夫人也是同意的。”方内知追在他身后说。
闻及“夫人”二字,褚元墨扶握着剑柄的手暗紧了紧,仍旧不予理睬的大步穿过庭园,一路上下人纷纷惊讶行礼。
方内知一脸为难继续道,“三公子,老爷卖您的宝驹,老太太也是默许了的,奴才便是有心想留着,也是身不由已啊。”
他不吱声,方内知也不敢再说话,满腹深思的一路紧跟其后。
褚元墨倏尔停下来,“祠堂在何处。”
方内知跟着停下来,伸手指向南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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